“瞒瞒"一一一这是她的一个很别致的小名,在她二十多岁时除了我以外,别人没敢在她面前,那样放肆地称呼她。
那时后,好像还没有男闺密这样一种称谓吧,我与她就像这样一种暧昧的关係。她与我是邻居,我们两家院子相隔不远,几分钟的路程。在她上中学时,她还是一个小姑娘,我其实没十分注意她。后来与她走得很近的原因是她母親。
我在前面那篇文章里,提到的我自幼体弱多病,她母親是个非常、非常善良的女人。再加上她原是我们大队(那时称大队相当扵现在的行政村)的妇幼保健員,也相扵后来的赤足医生,当时也叫接生員,专门負责谁家家里有人生孩子时,便由她去接生的那种医生。虽然由扵上了年记,被另外年轻的人替换下来了,但有很多人家还是相信她,常常被请去给人接生。
我体弱多病,她是早就知道的,那次生病住了三天院后,体弱得不行,有天早上,天蒙蒙亮,我还在睡梦中,有人敲我窗户,喊醒了我。我披衣开门,只見她打着电筒,手里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碗,慈祥地微笑着告诉我“快趁热把这碗湯喝下去"说完便转身回去了,我唅着激动的热泪,望着已不年轻的她,往回走的身影,真想喊她一声“妈妈"。
这是用“胎盘”煲的一碗湯,当时她也没告诉我是什么東西,我感激地照她吩咐,連湯带水吃了下去,后来还碗时,她才告诉我,早上给我送的什么东西,还笑着说,“好吃吗",我没正面回答她,眼里闪动着泪地点了点头,真的,我早已感激得说不出来话了。后来像同样的时间和同样的地点,同样热气腾腾煲湯,我又享受了几次,说也奇怪,两年后,身体便慢慢强壮了许多,感冒也慢慢减少了,虽然至今我身体並不很强壮,但很少生病了,我坚信,这与那位老人当年对我的那种特殊“照顾"是分不开的。
如今那位老人早已作古。作为晚辈的我,却从来没把她老人家忘记,我将她对我的帮助和恩情牢记在心,写成文字,让我的下一辈人永远记住这位老人。
祝福你在天堂里过得安好。
一一一一三月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