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一想,持有不同的价值观,就是区别这群人和那群人的标准吗
作者说,如果认为价值观定义了人们,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愚蠢的。这样想的话,从概念上说,致力于克服分歧,而非为分歧辩护的价值观全都因人而异。
人类历史上因为价值观这样的事造成的伤害很多很多——“我认为我的这套价值观是正确的,你的那套价值观是错误的,所以你们这群人应该被消灭。”所以价值观不是用来划分人群的。
与其捍卫价值观,不如拓展关系,也就是说,努力减少误解。误解导致的蠢人最多。……换句话说,做一名修补匠,而不是法官。
世界是个草台班子,但是总有人缝缝补补。我们要努力地去做那个缝缝补补的人,做一个修补匠,而不是法官,不是天天站在那儿指责坏人、蠢人。不要做这样的人。
说得多好啊,我们都去力争做那个修补匠,处理好人际互动,一个人的价值观自会绽放。
真正能体现一个人的价值观的,是这个人如何对待跟他价值观不一致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好像看起来蠢人总会赢,是因为人的大脑本身就充满惰性。从原始人讲,能不动脑就不动脑。动脑会让人很饿,动脑动得多,就更容易饿。
大脑有惯性、惰性和适应性,容易接收粗浅的、容易理解的、易被大家接受的、眼见为实的这些东西是,所以愚蠢的人似乎总是获胜。
作者在书的最后讲到:“与此同时,你和我,我们仍在抗争,想要迫使大众后退几步看清大局,企图让这个社会有一些耗时费力但有建设性的小概率反抗。然而,自然选择终究会占上风,因为根植于本能,更加不可逾越。我们想找寻的是所有世界的交汇点,一个根本找不到的交汇点。”
作者把读者、听众都当作了同盟者。如果你还在关心如何改造愚蠢的人这件事,那你就是冲向风车的堂吉诃德,你还在不断地努力寻找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交汇点。
实际上,如果我们能回归到我们人脑的结构,就会知道这个世界是这样奇奇怪怪地发展着,过多少年都是一样。
我们看历史时,有的事情觉得不能理解,以后的人看我们这一时期的人,也会觉得咱们不可理解,都一样。
所以,保持内心的平静,跟他人产生良好的互动,对所谓愚蠢的事情保持倾听,最终的境界是你身边不再有蠢人,你跟他们合二为一。这就叫作和光同尘,就是这个道理。
作者在最后一段,这样话写得很精彩。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历史——个人和集体的真实面,这就是历史的伦理,是一场巨型游戏,既是悲剧也是喜剧,既有分离也有重逢。在游戏中,当你没有让焦虑成为赌注,而是懂得通过游戏来缓解焦虑,在自己告别人世之际,你也许可以落座与哲学家和诸神一起嬉笑怒骂。
一个人的人生最终走向,取决于这个人今天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