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回老家已经快一个礼拜了,村里的亲友们都十分帮忙,有负责打扫房间的,有负责晾晒衣物毛巾的,有负责安装空调和有线电视的,短短两天就把老家整理的干干净净。
我除了隔天陪夜之外,双休日也一直回家照顾父亲,两个家来回跑,身心也已疲惫不堪。
父亲晚上大概每5分钟就要醒一次,或者喝水,或者要求按摩肌肉,或者起来上厕所,或者肚子饿了要喝麦片。可难为陪夜人了。
每当我看到亲友两人合力喂他吃东西的时候,心里百感交集。可能长期吃止痛药的缘故,父亲说话也已不清楚,就像喉咙里有一股水,发音含混不清。现在的父亲已然和植物人差不多了。
我仔细回忆了父亲抗癌斗争这两年的历程。我想我唯一做的不够好的是,没让他继续吃靶向药,因为价格太贵,我只让他吃了4个月,就停止了。
剩下的日子,他就转而吃中药为主,以慰自心。我时常在想,就算一直吃靶向药,也还能维持多少时间呢?如果他在日本,美国,或许通过靶向药加化疗再加手术,或许能抗癌成功,可惜他生在国内,经济条件也不好,或许我的选择也就是最有效的。
希望父亲不要责怪我,或者不要责怪太深。就像国外流行的生前葬礼,他应该能感受到亲友们对他的爱,安心的可以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