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外婆的 欣慰

“光仔,快点过来吃肉。”

小光坐在哥哥的蓝色脚推车上,这次由他来掌控,双脚并拢,从座位上站起,摇晃着小身子扑向前。

“肉肉,光仔,快点,肉肉。”

幼儿双手按着外婆的双臂,一小口一小口地从碗里接过食物,开心地转了几个小圈。

一把大水枪放在小红色四轮自行车的前篮筐里。

“小辉~出来给弟弟喂饭,我去上个厕所来~”

“来了(降调),奶奶!”幼儿从屋里一晃而出,坐在一张小蓝凳子上,两人相视并沉默。

哥哥一调羹一调羹地把米饭送入弟弟的口中,小光嚼了好一会儿才咽下。

饭后,他俩伸展胳膊,弯弯腰,跑到小白家的屋上方。

两位孩子一站一蹲地,小辉在收集昨天地上晒过的红豆粒,一点点地向中心聚集,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又放在眼前看了看。

小光捡起掉落在大坪场的一根小树枝,小辉一小团一小团把它们拾于手心上,弟弟用它把红豆粒围成一个,小小的圆圈。

外婆跑出家门,忘记昨天晒着的落下的一些红豆粒,跑到兄弟俩身前,帮他们全部拾起,一个都不舍弃。

弟弟安心地把右手掌放在蹲着的哥哥头发上,略带笑容,转过身去拿小自行车筐里的 大水枪,双手握着,轻轻地,里面没装水。

而现实是,可终究会有 几粒无法拾起,小光用一张干净的卫生纸一粒粒放入其中并把它们包起,哥哥则在一旁骑着小单车,忽然弟弟惊呼一声:“呜哇!”

“怎么了,光仔?”老妇人站在家门口,疑惑地问道,面对的是一阵平静。

小光开始调皮,把小木凳放在哥哥骑着的小自行车后座上,木凳渐渐失去平衡。

自己跑回屋里,哥哥与外婆略为诧异地看着他:拿出小小打气筒,给后轮打气。

小辉下来帮忙,外婆也走上前,三个人围成一个小圈圈,此时江河上泛着粼光,大坪场温暖着每一位人的 心。

走喽~奔跑吧,光辉兄弟!

小辉与小光分别驾驶着小四轮单车与蓝色脚推车由一个点同时出发到达另一点。

忽然弟弟放下手中握着的方向盘,追着哥哥绕大坪场中央区奔跑,小小身子在光中一闪一晃的 融进一个个小黑洞里。

“哇啊~~哇啊~~”

“小辉,带弟弟过来洗脸!”只见老妇人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塑料小脸盆,微泛着白气。

他把小光放置在先前的那张小木凳上,自己则站在外婆面前,任由老妇人用小毛巾替他 抹脸。

接着,她一手把小光捧起,把身子朝向自己这边,一边给他洗脸一边轻声跟他说:

“光仔,等下要听哥哥的话,不要到处乱跑,奶奶去买菜,还有嘎嘎肉:煮汤给你喝。”

小光两眼凝视着她略为苍老的面容,其中看出她的一些疲倦与悲伤,似有似无地轻轻点了点头,一直看着她

外婆回来了!右手提着一大袋蔬菜,左手提着一小袋猪肉。

两位孩子看见最熟悉,最温暖的挚亲,脸上逐渐显露出笑容。

“弟弟,奶奶回来喽!”他站起身,小光侧过脸,先是望着哥哥,而后也从坐凳上站起。

小辉绽开双手,如风般地迎接老妇人的归来,小光紧随其后,摇晃着小身子,也想扑入她的怀抱。

“好!忽然!小辉会照顾弟弟了喔~奶奶这就去准备午餐。”

三个人背对着大坪场,屋外闪着光,云朵像是只翅膀:在空中飞舞,与风儿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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