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说的是一本书,也不能叫做一本书,是一部小说,《相思引》
正文部分是好久之前写的了,开始写的原因也没什么,只是单纯的想给那个叫苏彦的男子一个我想的结局。
沈时笙,沈绪初,不一样的名字,一样的通透,淡泊,如她这般的女子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故事,经历了悲欢离合,人情世事,不是冷漠,而是真正的看淡所有,那样的清淡的欢颜,合该一个淡淡的苏彦去拥有。
他们的相识不是书生与小姐的花好月圆,也不是将军和闺秀的墙头马上,彼时的她是相国府的小姐,那时的他是丞相的小厮,柳叶抽新的时候她问,我叫沈绪初,你叫什么?苏彦,绪初,绪初,注定初见的言笑晏晏。
小说里他们并不属于彼此,沈时笙有她喜欢的人,纵使伤痕累累,却也甘之如饴,我不知道那个男主角爱不爱她,可我知道,苏彦爱她,比生命还要爱。
之前的我是不喜欢悲剧的,总有一方要受伤,而男配角往往是伤的最重的那个,穷尽一切,赌上所有换来的不过是一句谢谢,他们都有着温润的眉眼,却在一场缘分里伤的体无完肤,也许在文章的最后,他们会遇到一个女子,与那个她那么像,然后故事就结束了。
很多次都会想问,他们会找到幸福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而我不想再猜,写下来,给苏彦,给他们,一个确定的结局。
爱不重不生娑婆,念不一不生净土
“沈姑娘。”
他总是这样唤着她的姓名,唇边拉出淡淡的弧度,宛若暗影下洒落的日光。
“我不会走。”看着沈时笙发中的簪子,他弯了眉眼,“放心,我哪里也不去。”
他说的太诚恳,
不由得她不信。
来世,我盼能陪你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
只是,待到下一个人间,你要记得,我的脸。
那是一个下午,在苏彦睡了好久好久之后,景琉告诉她,他醒了。
真好,你终于舍得醒了呢,她这样想。
“不去看看他么?”景琉这样问,“不急”摸摸头上的金簪,久久未有表情的
她笑着说,“我等了他那么久,让他等这一时半会的,不妨事。”
看着铜镜中那个青丝半挽,金簪斜插的女子,不绝世,不倾城,清清秀秀的模样,跟她泡的茶一样,淡淡的,自己尝来是没什么滋味的。却偏偏有那样一个眉眼弯弯,温暖亲近的人一声声地唤着“沈姑娘”,他从不叫她的名字,不论是沈时笙还是沈绪初。清清淡淡的沈姑娘三个字带了那么一丝丝天长地久,让她不能,亦不想放手。
她抚了抚金簪,突然想起那天的巷子里,他说,“沈姑娘就先替我收着这簪子,等来日我有了心上人,定会向姑娘讨要这物事,可好?”
好不好呢?想必当时的她是应承了吧,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却在之后开始想起那日巷子里,对面男子温暖如夕阳的微笑,和眸底最深处不被察觉的光亮。他转身离去,青色的衣角仿佛也带出那么一丝丝的小阴谋成功后的窃喜,只是那时,她还不曾觉察。可如今,也不晚,不是么?她轻笑。
真好,你醒了,我就可以带你走了呢,她这样想。
迈进苏彦房间的那一刻,想必是沈时笙这一生中最难忘记的一幅画了。淡淡的日光透过窗棂上的贴纸洒在丹青的被面上,床上的那个人还和从前一样,看见她的时候,弯了眉目,连着嘴角翘起的弧度,不大,不再有躲闪和逃避,直直地就那么冲进她心里,挥不去,带不走。许是身体未好完全,脸上还带着些许透明的孱弱和疲倦,他就那么靠在床边,噙着一抹笑,瞥见那只略显老旧的簪子,眸光一闪,淡淡地称呼一声“沈姑娘”。
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那日沈时笙受罚,心头萦绕着百草糕那般甜丝丝的感觉。小院花亭覆满不肯凋落的凌霄花,花蕊落在他俩的眉间鬓上,她说,苏彦,你这般良善的人,若有来世,我们还能诚缘再遇的话,去他的复季珩,只要你不嫌弃,我定要许你三生,你看这样如何?她是玩笑,他却当了真,连连问了两次“此话当真?”沈时笙想,他那般清淡自持的人,竟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不需要来世了,我们从这一世开始,可好?
这以后的日子,还似那年府中初见,还似那年言笑晏晏,眉眼弯弯。
你叫我沈姑娘,
我说你是苏彦。
余生,请你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