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牌
胡牌,亦称“和”,上回说到胡牌的牌型规律,自此登上牌桌,见四方友人,而望四面城池,顷刻间便千金散尽还复来。孩童对于胡牌的理解也单单只是胡的乐趣,而绝非做牌,胡乃目的,兼备运气成分。只见我左手摸牌,右手顺势抓起一张便往牌河里扔去,这种双手运动的劳作却也是大人眼里话长里短的材料。当我坐在我母亲的腿上是,她偶尔也总会问我打哪张,我有时不假思索的便答了一张,也许是处于运气,接下来的情况总是能那么顺风顺水,因此在那个时候,我也被母亲用方言戏称为“雷附”,虽有福气之意,却也是狗管家的说法。
至今似乎已经忘记那个夏天确切的时间,确定的对家,只剩下一段开启新世界大门的钥匙。刚开始的麻将对于我来说,说的正面一点就是精神寄托,反面就像是一种“毒品”。不过麻将于我的成长历程,也算是相互陪伴的好友,很多想不明白的过程,有时候过去了就过去了,但有时候待到牌局上瞬间便会想明白。你想让大家都跟随你的脚步吗?却不知道别人都留了一手,甚至早已看清你的套路,甚至可以控制你的步伐。我们太容易受到时局的影响,没有人会是这个场上的常胜将军,只能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审时度势,顺应而变,可有时又必须要执拗地进行自我的意志……
胡牌是高中之前的既定目标,可是到了大学,每次回乡重拾牌的时候,一切都与以往不同,看不到上手便是成型的牌,相反,可能都是七零八落毫无踪迹的牌型。习惯的时候渐渐地把它当成了一种娱乐的项目,不计得失,失败与成功都是两极分化,自此那时,我的父亲总是像过来人一般教导着我远离这个玩意儿。少时从我姐口中得知的父亲,在皮革厂的时候可以拿整夜的时间与工友们打麻将或是打牌,满屋子里的烟味总是弥漫,可能是有孩子后变得稍微不是那么频繁。现在想想,那时的他似乎是为了应酬,而又像是充满了斗志的有志中年,及至为家庭营造更好的环境,一边顾友,一边在意家庭,也是身心的双重疲惫。烟里面的成分有一定兴奋作用,当然茶叶也是必不可少的饮品。
到了现在的年纪,也似乎放下了很多,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健康问题,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出现各种病症,这也与我小时候没喝过母亲的奶有关,据我母亲回忆,我在一个月左右的时候,每次喝总是反吐,可能小小的我就会觉得那种触感怪怪的?自那时,母亲便断了奶水,我开始喝上了稀粥,小时候的我就是个睡虫,摇一摇就着了,一天可以睡上十七八个小时都有可能,只要摇篮旁边有人在摇,现在的我还是挺嗜睡的,躺在哪就能瞬间睡着,当然要能躺或者稍微舒服一些。
貌似刚刚又扯到毫无边际的话语,似乎我总是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自己的故事,听的人都抓不到重点会觉得很无聊,高中写的碎是有原因,那时候觉得弗吉尼亚·伍尔夫的意识流很有意思,文人总是喜欢套一些似懂非懂的名词,显得自己很有文化,那次的随笔挥笔构想了那次的场景,体会着不一样而又笨拙的语句,但写完的瞬间还是颇有成就的。麻将也是一样的,总是会有形形色色的感觉,有时候太好而失去了胡的机会,而有时候太差反而给了很多的希望,这是一种当头棒喝还是釜底抽薪呢?
我们从来说不明白目的不目的,因为小目的只是下一个的开始,不然这一辈子就算是走到了尽头,而几乎没有人能走到尽头,麻将也是一样的,一次胡牌不胡牌完全不影响你整局的成败,而你整局也不是你的人生。麻将终究只是麻将,要学会进得去,出的来,做好自己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