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德赓(1908—1970),字青峰,当代著名的历史学家、教育家,陈垣的学术传人之一。柴德赓一生从事教学,培养了许多杰出的史学人才,著名学者史树青、金家瑞、邱敏、许大龄、刘乃和、来新夏等都是他的学生。他一生致力研究于我国历史,为我国历史的教学研究做出了巨大贡献。(资料来源:百度)
看了《史籍举要》这本书后我才知道古典文献于历史学乃至文学、社会学等等来说有多么重要。于历史学家来说,古籍(古典文献)是他们了解古代历史的第一手资料,从中他们可以了解朝代的更替、当时的制度等等。于文学家而言,古籍则是对古代文学体裁的了解,以及当时的社会背景,文化习俗,同时从中文学家可以学到很多知识。比如我们今天所说的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在今天我们也能看到很多作家从古代文学中吸取了很多知识。比如今天的赋作家,古体诗作家……于社会家而言,古籍则是他们了解当时文化的风俗、人们的衣食住行等,当时的建筑、服饰等等……
研究历史同研究史学是密不可分的结合在一起的。而历史学要想写出一部好的历史学著作就必须搜集相关资料以及筛选资料。如本书主要从两个方面来写的:首先是选书。只有读过很多书才能选择作者想要的资料,正如“会通方能‘举要’,博览才可善择。”亦如朱熹对读史有一个总的看法,即“先读《史记》,《史记》与《左传》相包。次看《左传》,次看《通鉴》,有余力则看全史。”其次是阐说。柴先生在阐说一些史书时,都能上下贯通,左右联系,在更深刻的意义上反映出作者胸中自有史书全局的器识。这也是在柴先生读了很多书的情况下才能实现的。因此,我们应该多读书,并在读书时做相应的笔记;这样我们才能在运用这些资料时才能更快更明了地查找相关资料。此外,还应该记录自己当时的想法和见解,这样才能我们才能知道自己看某本书或者某些资料的每次不同的想法或者前后的补充。
《十七史商榷》卷七说:“凡读书最切要者,目录之学。目录明,方可读书;不明,终是乱读。”“目录”一词最早见于《七略》:“《尚书》有青丝编目录。”刘向是我国古代目录学创始人,对书籍进行分类,并撰写目录。“目录学”一词,最早见于北宋仁宗时苏象先《苏魏公谭训》卷四记其祖苏颂谒见王洙,洙令其子检书史,指之曰:“此儿有目录之学。”目录,即按分类细目的次序编排,并写出群书或篇章的名目或要旨的叙录。目录可以帮助我们研究图书状况,考辨学术源流,指导读书治学。张之洞曾在《书目答问·略例》指出:“读书不知要领,劳而无功。知某书宣读而不得精校注本,事倍功半。……总期令初学者易买易读,不致迷罔眩惑而已。”因此,一个好的目录可以让读者在阅读时事半功倍。一个好的目录可以让读者知道自己需要的内容在哪些地方,也能清楚作者在每个部分主要讲解的是什么内容。如柴先生的这本《史籍举要》目录的分别写清了每个部分主要讲什么史籍。而每个部分有分为几个小部分,即书的作者、史料来源、编撰方法、这本书的价值、补缺问题等几个方面来讲解的。这样就让读者一目了然,大体知道这本书主要讲了什么内容。
除目录以外,序跋也能帮助我们了解写本书的背景或者目的以及内容等相关信息。古籍多有序跋,序(叙)有自序和他序两种。跋(跋尾)约始于唐,为置于篇后或卷后之文字,为序言之补充。跋置后则序居首,渐成贯例。一般年代最晚的序跋与该书刊刻时间较近,因此可以作为鉴别版本的参考。但要注意序跋是否完整,是否覆刻,是否伪造序跋。今天,我们多把“序”称为“序言、前言、前记、引言、绪言”等;“跋”则称为“后记、附记”等。此外,需要补充的就是:(1)作者自己写的序叫“自序”,内容多说明写书的目的及成书经过;别人代写的序叫“代序”,内容多介绍和评论该书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2)跋是放在书末的说明性文字,它的内容、要素与通常所说的“后记”、“附记”相似。跋是相对于序而言的,而后记、附记则是相对于前言、引言、前记、绪言等而言的。序与前言一般说明创作意图、基本内容、编撰体例和读者对象,而跋与后记则或补充序与前言之不足,或对稿件完成后的新情况加以说明,或对他人在写他过程中给予的帮助致以谢意等。
这本书就有袁行霈、瞿林东、许大龄等人为本书写了“代序”,即序言、前记。主要讲了柴先生是怎样写这本书的,从哪些方面写,简单说明了柴先生平时的积累以及我们应该学习柴先生身上的哪些精神等等。而柴先生则写了篇前言(根据序跋的解释而猜测),主要说明了他写这本书的目的、这本书的介绍方法、这本书的对象以及引起读者充分认识到掌握史料的重要性。此外,还告诉我们如何搜集史料和如何审定史料。而这本书的后记主要是陈壁子先生所写,主要是对前面的序言和前记作补充。陈先生的后记主要补充了这本书的编写原因、以及简要介绍了一下柴先生一身都致力于钻研我国前朝历史名著。此外还补充了许大龄教授等人对本书的校勘以及刘宇勋等人对编写这本书的支持。由此,我更加明白读序跋(前言、序言、后记等)的重要性,因为这样我们才能更加明白一本书的编写历程和研究价值,甚至是我们值得借鉴和学习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看出这本书是否得到支持,是否是一本书好书,是否值得我们阅读或者可以说我们在阅读这本书时应该是精读还是粗读等等。故而,序跋于我们而言也是很重要的。
再次,文献的校勘也很重要。“校”在《说文解字》:“从木,交声。”指古代拘束犯人的刑具木枷。木枷两片,大小大体一致,事先要将它们放在一起加以比较。“校”字用作动词时意思是:比勘、核对。《国语·鲁语下》:“昔正考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以《那》为首。”这里的“校”,就是指校正文献的文字异同。“勘”,也作“刊”。《玉篇》:“刊,削也、定也、除也。”可见,勘、刊有“削除覆定”之义。这与中国早期文献以简牍为载体有关。“校”与“勘”合用,作“勘校”或“校勘,指改正书面材料上由于种种原因而形成的字句篇章上的错误,使之恢复或接近本来面目。以及指出有关记载的疑似问题。在校勘过程中主要有两种问题:(1)文字方面,即文字正误、衍脱、倒置、错简等的审核,以示版本之真,基础和重点。(2)史实方面,即著述本身记载的正确与否。对内容和有关记载是否真实可靠的审核,以求史实之真。校勘的对象主要是指文献材料经过传抄、刻印、排印等出现错误。而文献的错讹主要有:讹、脱、衍、倒、错乱五种类型。
在柴先生《史籍举要》中就有史书的改编和校注。如《晋书》就有人改编和校勘。“崇祯间蒋之翘补《晋书》百三十卷,有补、有正、有删、有节、有注、有评,其方法可取,但材料未出《晋书》范围,终无所用。”“对《晋书》校勘有成绩者:毕沅《晋书地理志新补正》五卷,周家禄《晋书校勘记》五卷,劳格《晋书校勘记》三卷,丁国钧《晋书校文》五卷……”此外,这本书在出版时也是请人校勘过的。如陈壁子先生在后记里就有说过,请许大龄教授精心审核。
最后,通过学习古典文献学和读了柴先生的《史籍举要》后,我更加明白了读书的重要性以及对古典文献的整理和归纳(做目录以收录,以便查找资料)和对文献的保护的重要性。因此,我对我国有史以来对文献保护、校勘、整理的人们表示致敬和感谢。因为有他们,我们才能有资料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