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洪流中,每个生命体都被裹挟着向前涌去,大时代的悲剧色彩成为个人命运的底色,苍凉世道和苍凉人生面前,不论是皇亲贵胄,还是草芥平头,都是一重重不断袭来的无力感。读书的时候,终日跟着老师一起看天灾人祸的各种材料,同门师兄说我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我可以如今天安稳的坐于此,悲悯苍生,终因我们跟那些普通人相隔百年。
大江大河中,不乏那些激起几朵小浪花的时代弄潮儿们。家国、民族、生死、时空,当现实问题摆在面前,无非是选择面对,抑或是上升至哲学、甚至是玄学选择逃避。世人一直对读书人的看法褒贬不一,若赞美读书人风骨,读书人便是脊梁和支柱,贬谑读书人呆讷,读书人便是误国害民的花花架子。可没有他们不行,识文断字才是交流沟通的前提,互通有无才是打开困境的钥匙。有的人选择了面对和战斗,不论秉持的看法和信念是否正确——也无从知晓,为着自己的信念奋斗至最后一息,在这一点上,士气坚不可摧,认死理的读书人说是迂也好,说是犟也好,他们的士气就是这样的好处。
多少人在这个过程中看尽了现实的苍凉,想要逆天改命,扛起那一代注定不平凡的人不平凡的使命,走完他们不平凡的一生,反过来又彰显他们不平凡的命运。
也许民族国家需要重新被看待,真实的与此不同的其他历史脉络被一种话语所遮盖,这也恰恰突显了这就是当时的时代最强音。或许这不是最好的思路,新文化运动也演变成一场与传统的决裂,但其间有多少人为民族国家前赴后继,直至如今谁又不为这份认同感、归属感热泪盈眶。
白云苍狗,人间百年。我们或许尚有诸多等待修复补正之处,但无可否认,今日之中国已再不是百年前龚自珍眼中的己亥。走过千山万水,栉风沐雨,岿然不动。诗言:
天若有情天亦老 ,人间正道是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