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载体,人总会不断看见自己……
有人选择音乐,有人喜欢酒精,有人沉迷游戏,有人热衷关系……
看,哪怕只是分辨载体,自我也是在用文字去记录。
有创作者说永远会有人十七岁,便深耕于某领域的某个切面。
虽然事实如此,但这一世喜欢的作家能和你同频成长的感觉真好!
近乎一种不谋而合地去体验,去碰壁,去感受,而因过于酣畅淋漓或暴击突降而未能及时去记录和剖析的自我,却被小七用刚刚好的故事完整呈现。
晚风枕酒像第一季的this is us,在流动的时代中不断解构和建构苦与乐!在我们各自认知的“不规则”中去体验凡人版有漏皆苦!
习惯健忘的我,即便是在刚刚读完全部的此刻已记不起什么主线,但那些不期而遇的高峰体验和扫兴而归的片刻疑惑,却深深烙印在习惯默视人来人往的最里面。
当然,想要定格的还有此刻:
透过纱帘的阳光
洗衣机滚动的咕噜声
从窗外飘来的母语民谣
姐姐熬制的枸杞红枣水
散落一地的文献和书籍
静待大刀阔斧的大小论文
P.S. 摘录喜欢的字词句段落,习惯性附上对应的页数,算是存档给自己的今年份生日礼物。一次珍重的见面和告别!
时间的腐败在于,喜欢背后做手脚,让每个人从目如刀锋,变为心有丝绒。1
这个世界上能像这样托住自己的,毕竟不多。4
画在我心里,挂在别人的墙上。7
生活与人最大的矛盾在于:生活大部分是马尔可夫链;而人,大部分是所有过去的集合。9
蒙塔莱:《也许有一天清晨》11
但凡有海的地方,就有眺望。有眺望的地方,心中就升起一小片狼烟。19
审美恰好来自陌生化,来自距离。59
诗人是如此敏感的,一阵寒风吹来,别人觉得冷,他觉得痛。73
“你的问题就在于,你‘想要的’太少,而‘想得’太多了。”87
唯独思考,才能给每只脚找到鞋子,给每块疤痕找到故事,思考令人欣慰。103
最好的爱,是熟到彼此嫌弃……却又从不放弃。在凡人肉躯的边界内,这种“爱”,只有朋友做得到,恋人最好的境界,也不过是朋友,结婚五十年的朋友,离异五十年的朋友。而我们,已经是一辈子的朋友。125
从逻辑上来讲,别人画得如何跟自己还要不要画画,两件事没有关系。132
劣币驱逐良币,人也一样。135
不要时时刻刻都绷得像个闹钟发条,沙夏,世界不是你绷紧了就可以掌控的……136
Dolce far niente. ----意大利语名言,大意为“无所事事之美”。136
“导师一个月见不到一次,自己一个人几乎住在图书馆里,埋头作论文,独来独往。那些论文可能烧成灰了也没有谁会注意到,那感觉太寂寞了。你不知道那些东西写出来有什么用,无意义的感觉,很恐怖。我甚至焦虑我找不到工作。”沙夏说着,抚摸着一只木头做的小海豚,“你看这些包装纸、信笺、橡皮、小玩意儿,多么精巧,好看……多么无用,就跟论文似的。”145
沙夏有点不自在地打岔,“要是生活就像脱衣服一样,可以把过去脱得一丝不挂,赤身裸体跑进明天,就好了。”147
“不是每个姑娘都只想着结婚的。”----左伊 Zoe 150
自由就是有底气对这个世界说不,对愚蠢的家伙说滚。爱则恰恰相反,爱让你接纳,让你说好。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你对爱的态度极为谨慎。 168
早在1926年8月22日,茨维塔耶娃写信给里克尔:“……爱活在语言里,却死在了行动中。” 174
你发现所谓的远距离恋爱根本就是一种变相的日程报备。175
屏幕上,长时间的“对方正在输入”之后,沙夏发来一句话:“和你的沟通分寸好难把握,多一寸变成干涉,少一寸变成疏远。”176
厮守,是爱情最扁平化的幻觉,被大多数爱侣当成夙愿——那个大多数,一定不包括你。 199
在这么大一个世界里,一个人能找到的自洽之路,窄得可怜,却长得可怕。试图相爱,大概是因为每个人都很害怕被稀释在这个世界里吧。
但爱不解决本质问题。本质就是孤独,它甚至不是个问题,它只是本质而已。 239
有时候,当生活变得只剩下一条路了的时候,反而容易一些。 262
“我们——是见识过外面了,该有的有过了,才他妈断舍离,而你!你凭什么在小孩儿没见过世面的时候,就‘得了得了别去外边儿了’?你有什么权利去左右他们的期待、他们的价值观?!”297
沙夏也愣在一种疲惫的空无里。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觉得自己像卷入强风的滑翔伞,没法,也不想降落。299
可能“自我”是一叶障目的东西。如果想到的答案是关于“超我”;那么,无论做多少围绕“本我”“自我”的事,都不可能抵达。299
司汤达综合症 306
但生活总是这样,所有没错的事加起来,不知怎的就全错了。315
信任的重量,大约半公斤,像沙包踢过来,而沙夏接住了。317
每段关系中都有一个黑匣子,记录着失事的秘密,但没有亲历者会去追究它。毕竟,比经历失事更痛苦的,就是去追问为什么失事。320
诗歌真是言语的寺庙。323
比如红楼已不在,但梦永存了下来。324
所以要去找,而不是“找到”。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