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遥远的记忆,跟一首歌谣有关:
“我是蝈蝈儿,我是蛐蛐儿,
我是哥哥,我是弟弟。
南山坡守着那块青草地,
吃饱了肚皮就吹牛皮。
……”
小黄花刚哼出了这首歌,小白和小蓝不自觉地,轻轻和着窗户吹来的微风,接着哼起来:
“哥哥说:老弟呀,说了你可别生气~
天下的动物都归我来管,我叫他上东他不敢上西~
蛐蛐对蝈蝈笑嘻嘻,
老哥呀,听我说你可别生气,
天下的动物生杀我来定,不管是恐龙还是鲸鱼,我给它们立规矩……
这时候,来了一只大公鸡,一口一个,一口一个,
把他俩都吞到了肚里去。”
唱完了,小黄小白和小蓝,不约而同地,激动地握住了彼此的小叶子,一个问“难道,你祖上也是来自眉州东坡那片青草地?”
一个说“是啊,当初我的太太太爷爷还被那只蝈蝈咬了一口”“我太太太奶奶还见过那只大公鸡”……
越说越亲切,小黄可激动得不得了,花粉都快抖没了。
“听我爷爷说,当时咱们那块坡,还出了不少奇事。”
小白期待地说:“我生下来了之后就被风吹走了,所以都没怎么听爸妈讲故事。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快说来听听。”
小蓝有些腼腆:“我是第一次开花的时候,被一个很大很大的铁勺子挖起来装到一个铁皮大车里,闷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被送到了这儿的。我家族里面不太爱说话,所以我也没有怎么听过故事。”
小黄最喜欢说话了,她腰肢细长,站得高,看得远,姐妹弟兄也多,最喜欢借着风,摇头晃脑地互相喊话。之前她就喜欢跟风儿、蝶儿、蚂蚁、蜜蜂打交道,围着她的,周围一直可热闹了。“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我爷爷又是听他太爷爷说的……在太爷爷的爷爷那时候,出了一个轰动全坡的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