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晖斜照鹭鸟天堂

夕阳余晖鹭鸟天堂

        冬天的夕阳本是有凉意的,可这南国的气温追上夏天,比较温暖。下班了,本想去顺峰山去看看,顺峰山去多了,看樱花有开,桃树冒芽,其他花草异域来的本土的也争着向阳向阳,南国的地气早暖,花草早知,湖光山色,比起北地江南,也算春意早吧。

        骑上自行车,突然想到曾找过几回未得的鹭鸟天堂。后又在报上见鹭鸟天堂前途未卜,转个车头,再去寻上一回。原本顺着感觉找,从云路,永丰工业区最南端进,那里是鱼塘,也一条河涌,但就是见不着鹭鸟天堂,倒是远处桂畔边,水里常翔,树上常栖,有白有灰,那鹭鸟觅食,或是戏嬉天空。而不见鹭鸟天堂,遗憾也多。有时在桂畔海西,向东望,也不真切。曾在地图上找,似乎又碧桂路东,但凭印象里,那块地是没有连片的竹林之类地方。也许,习惯了什么,而跳不出来的念头,让人难以探个究竟。

        傍晚,夕阳,再找,就用鹭鸟天堂去搜地图,发现佛山有五处,还有外市外有有多处。而新会的小鸟天堂有名很久,现在因商业开发,那鸟儿渐少,天堂真个无奈的安静了。

        而佛山的其他鹭鸟天堂,有门票,有开发,估计已是人声多而鸟儿稀吧。而顺德的鹭鸟天堂,因着不开发,不营商,又因租地到期,相对安宁的存在。

        今天骑上车,出校东门,走因地铁而道路弯弯拐拐,从东乐路到碧桂路,有4公里。沿着东乐路北,桂畔海北,见到鱼塘找,可是路烂而又是断头,或是有门锁着,并不会让人深入。颠颠抖抖,到碧桂路,看几个叉路伸进去,有一条到一花场,骑车进去,迎接人是两条灰白狗的叫声。一女工说,这不是鹭鸟天堂。我就说看看花吧,朝里走,是桂花正盛,幽香随风。跳过那人工河,过去是鱼塘,水声多。偶有鸟语。

      出来继续北找。沿碧桂路向北,见到一处工地,大片的白土光地,估计又是建筑工地。碧桂路上车流大,声音是车轮压地声。

        往北,300米后,终见到一标牌鹭鸟天堂,往前是一排竹,黄竹茎,绿枝叶。门口是两小小石狮,并不显眼。门内狗大小七八条,吠声起。有一老人看门,边上有两个女花工正在弄草。前面有工人在屋顶架或锤。而狗有吠,有狗叫着我来,一条白,一条黑。狗吠不咬人,知狗性,唤着,其中一条黑的走来,手背向下,手心向上,狗倒亲切,要我摸,给他搔搔痒,狗都不叫了。那这黑狗高兴摇尾,然后双前脚趴地,伸腰,很是高兴。征得老人的同意,我进去看鸟。开始转下,然后从北,但并无可通之路,原来那门外曾是前面到过的地方,可惜近咫尺而遥遥。

        转过回头,问女花工,只说上那临时搭的观鸟台。看到一些标牌或招贴。走向那观鸟台,先上去,有四层,木板当台阶,上去一层见些安全要求,观鸟提示。听到了小鸟喳喳,也有几声啁啾。并无鹭姿鸟影。除那天边时来的三三五五。上到最高层,是一竹竿那腊肉,肉红,再落半截夕阳,此景此情,这腊月年近,冬的静,又有味。

        在高台上,向西望去,远处是竹林,竹林外是桂畔海西高楼,高大的电线塔,还有黄红夕阳,偶尔有天边飞回的鸟,有白,有灰,还有黑色的。天际夕阳,高空飞姿,还有绿竹碧树上那栖息的白点,这眼前的景,让人忘神。

        而站在高台上,耳边是鸟声,从西边来,从楼下的竹林榕树上来,这声真亲切,真入心。那啁啾,喈喈,喳喳,还连续,还断下又续起,鸟声多而竹林更幽,鸟声相应,而流水静缓。这鸟声引人,不得不让人去树中看,除了体形大的,白而显眼的鹭鸟,那远处碧林时而摇下,便可见到那鸟儿飞影,跃起穿梭,上下跳跃。无风可见,这只有在这林间可感受到的,别处可能要费心费力的。

        高楼上,背后,碧桂路方向,那噪音真大,似乎也震着人。可我心在天堂这边,在竹岛,在那鸟儿精灵处,只有鸟语亲切。这才是人和自然相通的地方。那汽车声到高空更响,别惊着这精灵们。

        乘着夕阳还在,下楼台,然后看那踏出变白的林间小径,还有那环岛护河,心眼不向它们都不行。

        我下楼,顺着花场与岛,是桂花等树间的岸边路,通向南北,先往北,找不到门,折回。而这好长的用编织布围起来,只是布被挖了好多大小不等的四方口,蹲下朝里看,护岛河是绿苔铺满绿萍其间,一时清幽而有原始味。再看榕树高大而枝条繁茂。见不到鸟影,但却听到鸟声不停。估计是小鸟林间自由而欢。

        再沿小路向南,桂花幽香,林幽而河缓,并不是潺潺。这更增添了清幽与原始。听着小鸟声,慢走,那种原始古朴雨林的感觉才细腻。可走几十米,传来狗狂吠,声音惊人,而鸟语顿无。原有一条高大之狗,被关在铁笼里。人近而狗声噪,大概不自由而更狂躁。这水边岸上竹林很静,不闻半点鸟声,自鸟影无踪。

        走了好远,环岛而行。见不到入岛的路,只见那水多绿色,静而不流,这幽寂得很。回头,又见点点日光穿林,林密不通透,而深处暗黑。这小小的地方,才让人忘却那喧嚣的城市,还有繁闹的人世。

        大狗又叫,我却无惊讶。桂花香味浓。这可是冬天,又是夕阳余辉时。

        还是不放心,再上一次高台,又听到鸟语几种,叫得欢。上去,我数着台阶,一阶一阶,上一层转一层,然后绕着上去,共有78阶,夕阳少了,下层暗,上层也有些淡。照在竹竿腊肉上,一半夕晖一半肉红,这景儿还是让人思远。

      再向西看去,鹭岛上白点增多,那天空红黄,鸟回有翻飞的,有旋转而下的,有径直滑翔的,也有相互戏嬉的,也有单只缓缓扇翅悠然飞起外出,有三五天边归来,有七八排成排的。一时归巢之景,才是气象繁多。这时,岛的上空是黄红映素,而鸟心是白点点缀,偶有几点上下亮翅,姿式灵动而又稳静。岛的边缘是那碧色如黛,深沉着。夕阳慢下,岛应是鸟儿们夜生活的开始。

        我不舍但还是下了高台,又数着台阶,木板做的,那声音有原始的木质声。走近竹门,那条黑狗又来了,蹭着我的车,我的腿,……摸摸它,亲切。

        这岛这地,这竹林,是一个叫铨辉的鸟叔用二十年造就的。他的故事,是闹市里静土的故事。鹭鸟等,多为鸟叔唱几下自然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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