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的文字真是看不得。
厚厚的一本散文集,貌似一位老者在絮絮叨叨着过往,但一旦看进去,字句的精准,能把读者的心,如他当年那般,被至爱的离去而疼得透透的。
妻子萧珊是他的一位读者,1936年在上海俩人相识,四年后在贵阳皆为夫妇。后来33年的夫妻缘分里,俩人共同经历人生起落,直到文革期间,妻子因丈夫的政治原因,身体受不住折磨,患癌症而撒手尘寰。
这篇是他悼念妻子的文:《怀念萧珊》,选自《随想录五》 ,一字一句,落在今日,仍有莫名的强力,让人感同身受。
“我能够为我最亲爱的人做事情,哪怕一件小事,我也高兴!”
“我多么害怕她离开我。”
“她最后一次进手术室之前他才说过这样一句:我们要分别了。”
“我绝不悲观,我要争取多活。”
“等到我永远闭上眼睛,就让我的骨灰同她的搀和在一起。”
......
世间的夫妻无数,相爱者无数,但能焚字为香,祭奠爱人,纪念此生此世的,恐怕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