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同修宋光铭给小伙伴儿们的蜕变指引词中有这样一段话:
“當你內在充滿愛的時候,一切問題好像都變小了,那是自然的,因為你內在的空間變大了,所以,自然可以“放下”更多東西了。”我很受触动。
我无法衡量自己内在的爱是不是多了,不过,随着修行的渐入,在“蜕变营”当中的成长,我感觉现在对事物的接纳程度比以前提高了,心态也日渐平和,问题的确变小了,小问题已经不是问题,大问题正在被逐渐瓦解为小问题。
最近经常思考“小我”和“圣灵”两者的关系,我发现,大部分情况下,我们总是希望做出一个非此即彼舍我其谁的选择。在价值判断体系当中,我们给小我的标签就是“坏”,给“圣灵”的标签就是“好”。我们一定要把它们对立起来,在二元论的战争中撕扯着、战斗着,然而,或许,这恰恰是我们无法走出循环圈的原因。
尝试着不把小我当作敌人,因为敌人就代表着对抗。实际上,我们永远无法消除小我,它跟圣灵一样,都是我们的一部分,臣服于这一真相,像接纳“圣灵”一样接纳小我。
今早要出门上课,走到门口时才发现正在下雨,我的反应是“呀!下雨了,我没带伞。”当时8点45分,如果我搭电梯上楼一趟拿了伞再下来的话,毫无疑问会迟到,但如果不回去取伞,一定会被淋湿。我考虑了大概5秒,然后特别开心地走了出去,我想,“太好了,雨中漫步!”
很快,两分钟之后就来了一部的士。上车后,我生起一个想法:“万一等一下雨越下越大怎么办?”这一刻我觉知到自己在担忧,于是转念对自己说:“担心什么,一会儿雨会变小的,一切交给圣灵好了。”
奇妙的是,在15分钟的车程里的确如我所愿雨越下越小了。回忆整个过程,在那个当下我选择了圣灵,但我并没有打压或对抗小我,而是试着不去助长它。
密勒日巴尊者曾说过:“无惧群魔环绕身,力驯心魔为首要。”在我看来,群魔指的正是那些生活令我们不愉快的、被我们归类为“坏”的东西,诸如疾病、适应性不良的负性情绪等等。
我们往往认为负性情绪都是不好的,如恐惧、悲伤、愤怒、焦虑、羞愧等,这些情绪刚刚生起,我们就会落入对这些情绪的批判和自责当中。其实不然。负性情绪跟积极的情绪一样,都是我们生命的动力,前者还是我们身心健康的保护机制。问题在于,物极必反。正常范围内的负性情绪是适应良好的情绪,正常范围主要指的是该情绪的强度、维持的时间、情绪驱动下的行为,以及行为与情境的匹配度。只有适应性不良的负性情绪,才是可能会伤害到我们的、需要被关注或者治疗的情绪。
就拿焦虑来说,是一种指向未来的状态,它的目的是让我们能够做好准备应对潜在的负面或危险的事件。焦虑发出信号,表面要减少活动,调整注意力,关注未来的威胁或危险的可能来源。一个健康的人,生活中难免焦虑,比如担心排队的时候错过了叫号,担心家人感冒了好几天也不见好,担心孩子上学路上会不会遇到坏人等等,这些焦虑都是正常的,这并不意味着一旦焦虑了就说明自己生病了,说明应该批判焦虑这个情绪。
水至清则无鱼,无论正面情绪还是负面情绪,就像圣灵和小我一样都是我们拥有的,而且它们是一体两面的关系,有正面必然有反面。一个健康的自我,只有正没有反,这是不可能的。正确的对待负性情绪,接纳它们,看到它们对我们的爱和保护,学会制衡的艺术,让正负两股能量正常且自然地流动起来,不用力地专注,我想,这样的自我就是健康的。而不是一味的打压小我,否定小我,要知道,打压的力量越强,反弹的力量也越大。
神秘主义诗人卡比尔以美妙的方式解说了这个问题:
我收回了对性的渴望,却发现自己经常发怒。
我放弃了愤怒,却注意到自己正日都在贪婪。
我努力地消除贪婪,却变得娇淫自满。
当心试图切断它与世界的连结时,却仍然紧抓着某件事不放。
弗洛伊德在指出“投射”这个概念时,已经解释的很清楚,我们内在的罪恶感、自责和责任往往会向外投射出去,作为对抗内在焦虑的一种防卫措施。
所以,慈悲并包容小我,与小我一起玩儿,与自己和解,顺流而为,而不是拧巴着、纠结着、错位着。适当的负性情绪同样也是滋润自己的强有力的能量,当它们健康地流动时,疗愈正在发生。
重要的是,不仅要端正对待小我的心态,而且要保持觉知。觉知是改变的开始。很多时候,事情的结果被我们的心念所影响。只要心灯常明,哪怕周围一片漆黑,黑夜也如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