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阳光
也没有风雨
我故事里的老人走了
她总会离去
我算不到今天那么伤悲
总想盼着她离去的人发来讯息
哭着说她走了
我知道他是高兴的
可能也会悲伤
这些年
他说了记不清多少次的
如果她走了
他就自由了
这些年
她也做了记不清多少次
自己消失的事
没有一次成功过
后来
他们习惯了这种方式存在
也厌恶着彼此
她恨他的狠心
他恨她的累赘
他盼望着她离去
她也希望她能离去
前几天我去看过她
岁月的刀子没放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我看见了一张干瘪的人皮
紧紧地包裹着几根骨头
这一次
她已经吃不下我做的包子了
看到我时
她干瘪的脸皮甚至撑不起一个微笑的表情
只有那双全是眼球的眼睛
直勾勾地瞪着我
我知道她应该是笑着的
她想说这一次她能彻底离开了
离别时我就想到
她快要走了
我们都在等着她离去的消息
又不希望是在今天听到
她终于解脱了
他也解放了
就像今夜支离破碎的云层
不再纠缠彼此
我想
等他老了
或许会比她的晚年更苦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