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多么温暖!从闪发微光的海湾里/桅杆像枞树,晨雾中绳索的/休眠。在一条小溪细流入海/之处,在一座小桥旁——一支笛子/更远处,在古代废墟的拱顶下/你看见几个行走着的细小身影/一个戴着红色方形头巾。更早的时刻/有树木,有壁垒,还有山峦。”
早课抄了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波兰著名诗人切斯瓦夫·米沃什的诗歌《幸福》。人们奔波忙碌所求不过是幸福,然而幸福其实是很虚妄的。有时说自己幸福,有时祝他人幸福。但究竟什么是幸福,却又很难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幸福是种感觉,是一种只有自己在电光石火不经意间的一种感觉,不可捉摸,不可言说。至少我觉得能说出来的就不算是幸福,能与他人分享也不能算是幸福。
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距年愈近了。早晨早早吃完饭,收拾停当就去理发店排队理发。在丽宾理发店理发已经有二十多个年头了,此前也去美发店,但总觉得不及老式理发来得舒适,用老式的推子理发,用老式的肥皂沫洗发,用老式的剃刀刮脸……从小就是这样一路走过的。发型也随着年龄的渐长,从最初的分头到平头到现在的几近于光头……过年前要理发洗澡的,这是老年间留下的习俗。小时候过年前也理发,不过那时的理发店是国营的,在现在的商业步行街新华书店对过万育堂药东边。我记得那时爸爸单位每个月都发澡票理发票,大人洗澡理发用票就行,我们小孩洗澡理发要买票的,买儿童票。我小时长得比现在好看,所以理发店的叔叔阿姨都非常喜欢我,从我记事开始一直到国营理发店被改革掉,我一直是那些叔叔阿姨给理的发。后来看了一部电影《女理发师》,一直觉得理发师很亲切的。
理完发打电话与太座会合去街里转转,买对联和福字,买挂灯笼的电源插排,街上的人并不是很多,不是很热闹,但也不能说冷清,如果不是走在商业步行街里看着红红火火的对联福字和大大小小的形态各异的灯笼,还真的很难感受到年味呢。我记得刚结婚那几年,东丰还没有像样的市场,但现在的丰贸城那条街,还有现在商业步行街那条街,过了腊月十五吧,街道两旁就摆满了摊位,街路上人来人往,有时会拥塞得水泄不通。大约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初那几年吧,我总觉得那时过年真的挺有意思的,挺让人期盼的。
吃过晚饭,被太座硬拉着去西城区走步。天冷路上的行人不多,像我们这样吃饱了撑的出来走路的人就更少了。沿河街路上的灯亮了,五光十色,张扬着一种不真实的繁荣,夜风毫无遮拦地吹在脸上,走到二中后门时,手机就被冻得自动关机了。
晚课刚刚抄完《诗经·国风·郑风·狡童》:“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抄了《论语·里仁第四4·17》:子曰:“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抄了《易·系辞传下》: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作结绳而为网罟,以佃以渔,盖取诸离。包牺氏没,神农氏作,斫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盖取诸益。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盖取诸噬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