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放假,回外婆家走走,遇到小叔叔,儿子正要叫他叔叔,我忙阻止,让他叫舅公,儿子一脸疑惑,因为叔叔年龄与我老公年龄相仿,甚至没有我们大,但是辈分在这,我和老公都得叫叔叔呢!
忽然,穿过岁月隧道,想起在外婆家小时候生活来。
记忆中,外公很能干,三个生产组合起来的队长,团干部,主持村里大小事务,开会发言,条理清晰,可以说德高望重。那时我大概七八九岁的样子,天真活泼,能歌善舞,嘴巴又甜,总讨得外公,舅舅们、外公等人的喜欢。
外公虽是村里名人,做事处理事务的行家里手,但都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一次二舅妈不知什么事,惹得外十分生气,竟然拿起刀追着舅妈砍!外公气汹汹,像只捕猎的豹子,又像发狂的狮子,紧追不放!就快要追上舅妈时,一不小心绊上鱼网,差一点就砍到舅妈了。我感到外脾气倔!不过他确实十分得疼爱我。
因为我的可爱,讨她喜欢,总不会批评我。这样在外公家里,我只要家里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舅舅们总让我去叫外公,或在他面前撒娇,缓和气氛,总是屡试不爽。但也有意外的。
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又吵架了,外公很生气,把门关起来都不理大家。这时大家就想到了我,“彩芬彩芬去外公的那里叫外公吧!”我知道外公疼我,他们怕外公,但我不怕,就咚咚地跑过去。这时见外公的门是关着的,我就一脚把门给踹开了。装着哭哭啼啼的样子,希望得到外公宠爱。因为每次我装着哭哭啼啼的样子,外公总会哄着我,关心问我怎么啦,让我开心。这样总会缓和家里人的气氛,不会怪罪我的。但没想到这次他大发脾气,大骂我一顿,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我哭得更厉害了!也许这次外公生的气与往日任何一件都不同吧!
直后来,外公信了佛,脾气有点改变。他经常拿着木鱼敲,我觉得十分好玩,但外公不让我敲,经常躲在房间里敲,避开我们。有一次趁外公不在家,我从窗户翻进房间,找到木鱼,也敲着玩。我只觉得好玩,不停地敲,越敲越敲越兴奋,越敲越用力,结果把木鱼敲烂了!我吓得不得了,赶紧翻窗户逃走了!外公回来发现木鱼坏了,把舅舅们叫过来,一个个审问,一个个挨批,但他们都不承认。外公气得不得了,我想是因为木鱼坏了,觉得对佛不敬或无法念佛吧!直到舅舅们都批评完了,怒气也快耗完了,这时才知道是我干的,但他已没有力气来批评我了!我躲过了狂风暴雨式批评。事后,舅舅们总拿这事开涮我,大家笑得合不拢嘴!直到今天,大哥还笑话我当年敲烂木鱼的事来呢!
除了外公疼我,还有一个疼我的哑巴舅舅。回为他天生就是个哑巴。哑巴舅舅虽然是哑巴,但长得也帅气,十分聪明。他很疼我,每次去外婆家,其他舅舅家都有小孩,也十分热闹,唯独哑巴舅舅家冷清。但每次哑巴舅舅都陪聊天陪我玩,逗我开心。
哑巴舅舅年龄渐长,快要结婚的年龄的时候了。于是,外公就给他讨了一个老婆。外公认为舅舅是哑巴,能娶到老婆我不错了。但哑巴舅舅却不以为然。我那是虽小,但我知识哑巴舅舅很喜欢在温州的一个同学。他们是很好的同学,十分的喜欢他,他们也相互喜欢。但是外公却不知道,外公给他们介绍了另一个姑娘。哑巴舅舅十分得不乐意。一见到介绍的姑娘就会生气了。但我看得出,哑巴舅舅十分喜欢他的同学,我就去跟外公说他不喜欢这个新娘子子,他喜欢另外一个新娘子的。外公说:“你来这多久?你怎么知道!”但是外公不相信,说我刚刚来,怎么知道这些事情呢。因为我来没有多久。我告诉外公,哑巴舅舅见到介绍的姑娘就生气,不开心,说到他同学,定会喜上眉梢,不停用手在脸上比划(那是我认是她喜欢的对象打他脸)。
这样的事,对于我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是无法阻止的。事情仍然按外公布置走,直到娶亲。
但是哑巴舅舅十分得不乐意,结婚那天未能圆房,为哑巴舅舅婚姻带来不幸,娶不到自己心仪的人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因为哑巴舅舅执着,最终离婚了,为此还搭上自己性命!到现在,我学了哑语,才明白,不停在脸上比划,是指他的同学很漂亮!我可怜的哑巴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