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白天见鬼 当一木醒来的时候,夜已经很黑了,四围窸窸窣窣,惊到了他,他一动不动,侧耳细听了一会儿,是身边急风吹动杂草灌木发出来的,又间杂些不知名的虫叫声,呜呜咽咽。上方影影绰绰,月光从许多树头狭缝洒进来,像扔下一把撕碎的纸钱,随风迎面飘来,一木蹭地坐了起来,腿上一疼,心里一喜,左手居然托在自己的眼镜上,戴上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狭长的半山谷中,刚刚惊险的一幕,浮出眼前。 一木是跟踪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山来的,今天周末回村看望姥姥,在横穿牛毛背的山梁上,看见半山头一个人影,越看越像上个月脑出血死亡的成仁舅舅,好奇心起,他把车停到山下的一个地垄边,悄然爬上山坡,远远看见一个人影消失在一片松杨林中 ,前面灌木丛生,结着小黄果果的沙棘圪针和臭榆卜拦住去路,一木只好从一个沟边瞄着腰艰难地穿行,途中,忽然串出一条黑影,心神一慌,失足掉落山崖。 仔细回忆下,那该是一条狐狸吧,以前少见的,近年来随着退耕还林和村庄的搬迁,这东西多了起来。还好除了左半脸有点划伤和膝盖稍痛外,没什么大伤,一木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的,半小时后就回到了车里。 成仁舅舅是村里的会计,不是他的亲舅,一木来姥姥村,逮三岁小孩也得叫舅舅或姨姨,到现在四姥爷五姨妈的弄不懂啥亲戚。一木妈每年固定在年前、正月、五一、中秋要去看姥姥,这次走不开,买了一大堆水果糕点之类的派一木来,上次电话中絮絮叨叨,他隐约听到成仁舅舅了死了,脑出血一下子就死在自己家中,没来及送医院抢救。一木还插话证实了一下,就是那个开小卖部和药店的老中医。 一进屋, 姥姥惊讶地看着一木,喃喃地说:“你,你遇上了....,不能吧,咱们不会惹上那东西的”“什么东西啊” 一木问,“姥姥,那个成仁舅舅真的死了吗?”“呃,上个月就打发了,咋了,你问这干啥,你咋闹成这样子,跌倒了,伤哪里了?” 一木把路上的经历原原本本告诉了姥姥,姥姥说:“你看错了,咋是成仁他弟成德吧,没准是上牛毛背赶羊吧,这下村里也没有医生了,快脱下衣裳看看伤哪儿了,不行上乡里王院长那,人家在家里开了个药店,晚上也看病呢。”“没事,一点皮外伤,家里有酒精没,高度酒也行,自己擦一下就行了”。 姥姥拿出一瓶白酒,没有棉球,一木叠了张纸巾边处理膝盖上的划痕边追问姥姥一开始说的那个东西是啥,姥姥含糊地讲村里最近闹鬼了,成仁十四岁的小孙子二后生上周六晚上九点多在门口尿尿,说是看见一个白衣女鬼蹲在院墙上,是他一年前病死的三妈,村长也说晚上经常看见牛毛背右面沙坡梁有蓝光移动,还有你四明小姥爷堆的玉米秸杆半夜莫名着火了,把紧挨的村委会烧了三间。“烧了账本了?”一木下意识的问。“不晓得,说是烧了些文件”“这是销账啊,矿上塌陷区的赔偿给你们了吗”“给了,住房一平米二百八,土地一亩一年三百,给了五年的,没有咱们的,刚好量到你舅前疙瘩的地头上,不过迟早要占的”一木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他隐隐的感觉,死人,闹鬼,着火,偏偏烧了村委会,一定有什么猫腻。 一夜无话,虽然累,换了地方的缘故吧,第二天一木六点多就醒来了,院子里叽叽咕咕,有早起习惯的姥爷不知和谁说着话。 三老明死了,消息一大早就传遍了全村,对于金鸡岭这个二三十户的小村子来说,无疑是个大新闻。 第二章 三老明之死
金鸡岭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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