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土木形骸|刘伶

放纵不羁爱自由


刘伶身长六尺,貌甚丑悴,而悠悠忽忽,土木形骸。

译文:

刘伶身高四五尺,相貌非常丑陋、憔悴,可是他悠闲自在,不修边幅,质朴自然。


刘伶

01 貌丑爱喝酒,且酒风极差。

刘伶在七贤中性格较为孤僻,沉默寡言不爱与人交流,身边的朋友也不是很多。但唯独能跟七贤中的嵇康和阮籍聊得来。

这也导致他的官场生涯不是很顺利,在七人当中名气和社会地位都不很高。

据记载这个人其貌不扬,而且身材矮小。跟他的孤僻性格形成鲜明对比的,却又是性情豪迈心胸豁达的一面。

说起做官,他也曾给王戎打过下手,做过一段时间的参军。因为不拘礼数和放荡不羁的行为方式,一直也得不到重用。

后来又掉到朝廷做官,还是没能约束自己耿直的性格。总爱钻牛角尖,和朝中的很多官员对着干,很少能听取别人的劝言。

和他一起进京的同仁一个个都升官进爵,唯独他遭到朝廷的排挤,使自己的宏伟抱负没有施展的空间。

整天闷闷不乐的他,沉浸在无线的忧郁中,唯有饮酒消愁。美酒逐渐成为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

嗜酒如命的他,整天不是在喝酒就是在醉酒的状态,意志也慢慢消沉下来,无暇顾及朝中之事。

这中间还有一个刘伶病酒的故事。那时他整日酗酒,工作生活什么也不顾,惹得他老婆把家里的酒坛子全给摔了,还劝他不敢这样下去。

刘伶看见夫人生气就哄她说,我现在的酒瘾太大,自己根本没办法控制,其实我也想戒酒的。要不这样,你去准备一些酒菜祭品,我在祖先的灵位前发誓戒酒,你看如何?

他老婆觉得似乎有些道理,看见刘伶也很诚恳,就帮他把东西准备齐全。

仪式正式开始,他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后,居然吃完了桌上的供品,也把酒喝了个精光,又醉昏过去。

他不仅爱喝酒,而且是一个酒风极差的人。曾有人来家中做客,他刚喝过酒竟然赤裸着身体迎接客人,还说房子犹如我的裤子,你们来我裤裆里做什么?

当然我们不能只看一个人的缺点,毕竟刘伶能名列七贤之一,当然有他过人之处。

身为魏晋颇有名气的诗人,其传承建安时期的主流思想。文章风格既幽默又生动,尤其是描写人物和风景时不刻意,但却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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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著作有很多,流传下来且较出名的有《北芒客舍》和《酒德颂》等。

酒德颂充分表达了他的政治理念,讽刺当时一尘不变的封建思想的同时,也描写出自己对人生坦荡的态度。

说起他对生死的态度,晋书中有这样一段有趣的记载。

他平日乘车时,除了酒不离身外,还叫仆人随时拿着锄头跟随其后,说我要是醉死后,就地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是。

其实在古代文人们饮酒作词是一种常态,都喜欢借着酒劲写个诗作个词。就七贤而言也都喜欢喝酒,唯独刘伶饮酒出名,看来这跟他的酒量大也有一定关系吧。

可以说他在那样一个动荡的年代,能够随心所欲用笔墨抒发内心的情感,却能够全身而退,也不失为一种自在。

02 醉酒一生,却比谁都清醒。

竹林七贤里面有名的酒鬼刘伶,是醉着一辈子,实际上比谁都清醒的家伙。

李易安居士讲他有一篇文章,和陶元亮的《桃花源记》一样,字字出自肺腑的。

而其实《桃花源记》里面,所谓的肺腑还藏的比较深,还比不上唐寅的《桃花庵歌》和《把酒对月歌》那么赤裸裸的出自肺腑,那么这个刘大酒鬼的“颂酒歌”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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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赵孟頫书法《酒德颂》原文:

有大人先生者,以天地为一朝,万朝为须臾,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行无辙迹,居无室庐,暮天席地,纵意所如。止则操卮执觚,动则挈提壶,唯酒是务,焉知其余?
有贵介公子,缙绅处士,闻吾风声,议其所以。乃奋袂攮襟,怒目切齿,陈说礼法,是非锋起。先生于是方捧罂承槽,衔杯漱醪。奋髯箕踞[本作(足+其)踞,通],枕麴藉糟,无思无虑,其乐陶陶。兀然而醉,豁尔而醒。静听不闻雷霆之声,熟视不睹泰山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俯观万物,扰扰焉如江汉三载浮萍;二豪侍侧焉,如蜾蠃之与螟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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