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J由于急性喉炎住院了,赶上这疫情反扑的时间,真是有些让人郁闷。
同病房有四张单人床,挨着窗户边儿住的是一个比小J小5天的小女孩儿,其次是小J,再往外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最外面也就是靠门的位置是一张空床。
小J第一次住院,第一次抽血,第一次输液,第一次做胸片,我和他爸也第一次以“爸爸妈妈”的身份陪床。
继强度排斥理发之后,出现了第二个高强度反抗:做雾化,反抗;输液,反抗;喷药,反抗...... 只要是医生和护士要求做的,他通通用哭和挣扎来拒绝和反抗。
情绪的压抑带来了心理上的不适,从昨天到现在,几乎不下地走路,除了哭就是闹,像一个小袋鼠一般,不是吊在我的身上就是悬挂在爸爸的脖子上。25斤的重量,生生把我俩折腾的一个腰疼,一个背疼。
靠窗的小女孩儿比较乖,很少哭闹,也许因为这个原因吧,每次小J哭闹,她的妈妈看我和小J的眼神都充满了嫌弃,这让我本就备受折磨的内心添了一丝难过。
中午时小J又趴在我的肩上哼哼唧唧,突然他指着小女孩儿的床说:“我要玩儿那个!”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一辆迷你卡车。
“我要玩儿这个,我要玩儿这个!”
“那你要问问小妹妹可不可以借你......”话还没说完,小J挣脱了我的怀抱,直接冲过去把卡车拿在手里,那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可是一气还没吐完,小女孩儿妈妈阴沉沉的脸就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连忙抱起小J,拿过他手中的玩具放回了床上,并对她说:“不好意思啊。” “哇”的一声,小J哭了。
“没事儿,让小朋友玩儿吧。”她挤了一丝僵硬的笑容,我礼貌性地笑了一下。
这时,临床的小男孩儿妈妈招呼小J:“来跟哥哥一起玩儿吧。”
小J含着眼泪摇了摇头,还执着的望着卡车的方向。
我一边轻拍着小J的肩膀一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在床上摊开了各种各样的密密麻麻的小恐龙,和他的妈妈玩儿起了角色扮演。
“多么和谐有爱的画面啊!”我不禁在心里感叹到。一个声音闯了进来:“小朋友,可以让小妹妹玩一下你的恐龙吗?” 又是靠窗的那个小女孩儿的妈妈。小男孩儿脸上流露出不悦,一言不发。他的妈妈为避免尴尬就笑着说:“当然可以给小妹妹玩儿了对不对?”
小男孩儿还是不语,这时,小女孩儿的妈妈立马下手抓了四五知恐龙走了。
我的心里一阵难过,难道小女孩儿的妈妈不知道自己破坏了小男孩儿跟妈妈之间的游戏世界吗?难道她看不出来小男孩儿那写满不愿意的脸吗?
更可恶的是,还没过五分钟,小女孩儿的妈妈又走过来拿走了另外五只恐龙,不一会儿,第三次过来,又拿走了四只。整个过程小男孩儿始终一言不发,哀怨的小眼神儿惹人心疼。
人啊,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自己的孩子是宝,别人的孩子也是宝啊!
作为父母,为了保护孩子,可以不那么通情达理,不那么善解人意。也许会得罪一些无足轻重的人,但孩子却会感受到来自父母的爱与力量,最重要的是,孩子也会慢慢学会拒绝,学会爱自己和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