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喜欢问自己快不快乐。
介乎快乐与痛苦之间,大概就不会问了。
极快乐时问出来是渲染,极痛苦时问出来是自嘲(或者也有些些期许,意料外的补给)。
高兴的是,还会有一样能想来便令我神经兴奋,那就是美食。
可惜不是个纵容自己在食上放肆的人,因而机会寥寥。
漫漫长假,总该有点新鲜,晚上和妍姐出去吃火锅。应该会被笑话,可这确是我的生活。
东北菜实不敢恭维,以致每次出去吃,我都恨不能自己下厨。火锅就不同了,食材自选,酱料自调。
难得出去,情绪都调至最高点,说是血液流淌都带着拼搏的味道也不夸张。
于我,有另外的意义,感情未免强烈。
空着腹,预备纵兴而归,
举箸扬杯间,相对无言。
从来喝的都是橙汁,现在想来应该喝酒的。
从头至尾保持清醒,
一点点填堆,一点点等待,
气息温暖到灼热,渐渐放慢,渐渐疲惫,渐渐烦腻。
时间不长,食物不多,吃不出快乐,却吃出了失望,无力。
与妍姐相视莞尔,不知她会否读出我的颓败。
这一餐,确是对得住我的胃,却着实对不起我的心。
如若不吃这一餐,大概心底还留存些幻想--美食还是我快乐的一大诱因,虽然是唯一。
然而现在,回去的路上,冷风袭来,倍有种欲哭无泪的悲怆,
甚至悲壮。
今生是有些事非经历不知其中妙处苦处,
非苦过甜过不知取何弃何。
如何能涤清这世间万般定理?
涤清便能千顺万顺吗?
总是希望所有人都一样,心思期待都一样,
如此便不必沟通或猜测即明了。
否则,
又有谁有心,有空档去欣赏你的细致淡雅,玲珑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