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萍聚@乌兰察布

走过好多地方,第一次在内蒙真切地发现,富有生命力的云朵可以这样自然闲适,悠游自在。他们才是真正地在生活,而不只是假装在生活。——题记

作者拍摄

1

跟云冈石窟里的佛像郑重地道别之后,我们的车子离开山西,驶入内蒙境内,天空飘着朵朵祥云,像一个个认不出来的曲里拐弯的蒙古文字。这是我们第一次来到真正的大草原,舒展在眼前的这些蒙古字样的祥云,想来是大自然欢迎我们的一种特殊的仪式吧。

此情此景让人不由自主地就哼起了《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那首歌: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底下马儿跑。看着湛蓝碧空上漂浮的云朵,思绪也跟着他们的旋律游走。

以前曾经写过秋冬颐和园的云,在昆明湖之上,西山之巅游走,在大都市已经属于稀缺,令人震撼。而来到乌兰察布,在这片更加广袤的大自然的背景之下,在碧蓝天与绿草地之间,看到那些憨萌可爱的朵朵白云,似乎能感觉到这片神奇的土地赋予了他们尤为特殊的生命力。最美的唐诗宋词也不足以表达他们此刻展现出来的鲜活、灵动、调皮、童趣和闲适的这一面。

2

他们似乎是相约着出来,依据性格不同,或三五成群或形单影只,风云变幻, 各占一方。有的犹如蓝色幕布上泼洒的白色墨汁,或浓或淡,或纯白如雪,或灰暗如浆,写意风味独特。

有的如万马奔腾般壮阔,还有的像刚刚吃过的毛毛虫面包般慵懒又自在,哪管外部世界如何变化,如闲云野鹤,任尔西东,我自飘零。

在大朵云彩的底层有一片片的小蘑菇,好像是在画布上被复制粘贴了一般,看起来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齐刷刷地等着排队吃果果;又像海边沙滩上的一团团灰白色的小海蜇,当然也像巴巴爸爸家的宝贝们,随着时间的消逝惬意地变换着造型。

有些薄丝一样的流云轻如鸿毛,漫不经意地点缀在空中;有些云朵像妈妈腹中的胎儿,四脚朝天,悠哉悠哉。而有的则像我昨天看到的佛像,再次与之挥手告别,相约有生之年我们的再次相见。

3

“妈妈,你看,那是派大星,正在自由泳呢,卖力地挥着胳膊;还有鱼儿漂浮在那儿,带着须子,眼睛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 姑娘在一旁边指给我看,边忙不迭地说个不停,还自带动作表演。

“哦,还真是呢,我都没有看出来。”

我含糊地应答着,女儿这个暑假系统地学习了几种游泳姿势,她的内心世界被植入了更多的与游泳有关的细节,目光所及首先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事物。这时我不免想起一句话,原文不记得,大意如下:

外在世界的所有事物,都是你内心世界的潜意识投影,你就是整个世界,整个世界就是你。

对于孩子如此,对于你我也都一样,逃脱不了格局和眼界的局限。

随着晚霞的到来,片片小云朵都被妈妈喊回家吃饭啦,热热闹闹的天空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我们也该去尝一尝内蒙的美食了。

齐帆齐写作课第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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