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ite by Jcak Canfield,Mark Victor Hansen,Patty Aubery,Nancy Mitchell
我上网查过,这书既没有中文译本也没有电子版图书。尝试用最简的叙事来分享信仰的信息。当然,这也是“懒译”的借口
静脉点滴的红灯在暮色中发亮,机器发出的声音很像心跳,节奏还迎合着贝特·米德勒那首关于英雄的流行歌曲—“迎风展翅”。那是从护士区的收音机里传来的,柔和地穿过大厅飘来。
这个周末,歌词已在我脑海里印了几十遍了。每个晚上,我都要在马萨诸塞州大学的内科中心打一张帆布床,照顾我的女儿,珠儿。
两岁的女儿是我这个三十七岁男人心中的英雄,你听着奇怪是因为你不了解珠儿。
她已经好很多了,而且白血病也没有复发的可能。患这种常见的儿童白血病,百分之八十都不复发。
家里添了小女儿,是充满活力和希望的一年。但也是艰辛的一年。每周都要去诊所,六天呆在医院里,把一整年的生活全搅乱了。接受化疗的第一个月,珠儿的头发就全掉光了。有些药物让她过于亢奋,有些又让她昏睡。
这一切的一切,珠儿都以热爱卡通片,喜欢拥抱;始终如一的祷告来面对。以一种英雄气概承受她的病痛。我无法想象一个成年人对待这些会处理得更好。至少我不能。
在医院的最后五天,珠儿因胸腔导流感染,细菌通过导流管冲进血液里,体温在五分钟之内从37度飙升到40.5度。她直打哆嗦我吓得赶忙大叫医生。而她的表现比她老爸好得多,只是躺在那里说:我很好,我很好。
去年夏天她很对抗为她检查的医生和护士。她还太小,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她要被扎那么多针,她也不明白,她反抗的那些人正是努力要她健康的天使。我怎么了忘不了当我要护士再为她做一次血液测试时,她黑色的眼睛里满是哀求,尖叫说:你怎么可以出卖我?!
不过她每一次都原谅我,狠狠地亲我。在我吹口琴时跳起舞。一年过去了,她渐渐明白了她的病情的一部分——需要去诊所,需要引流,化疗和注射。她都经历了些什么啊!这经历让她获得超越她年龄的聪明和自信。有时她在坐在屋前的窗户下,大声招呼那些比她年龄大的孩子:贝斯,来和我玩啊;玛丽亚,到我这儿来。
有一次我问纽伯格医生,为什么患急性淋巴白血病的儿童多数能痊愈,而成人却不行。
“最起码,”他说,“我们不够坚强。”
洛奇,珠儿的哥哥;九岁的他生活就是棒球,钓鱼,树堡和任天堂。对疾病和死亡没有概念。在珠儿被诊断出患白血病之后的一个月,我开着车,他坐在我身旁的副驾驶位上,看着窗外黄昏的日落照耀着绿色的玉米地。我在向他解释骨髓移植,我告诉他说他应该是最合适的配对,他能救珠儿。
“会疼吗?”他没有转头就问。
“会的。”
“很疼吗?”
“可能会很疼。”
“我不要疼。”
我们上了高速公路,沉默地飞驰。
“我要做。”洛奇突然说,“我愿替妹妹死。”
长久以来,我第一次知道我眼中的泪水不是因为悲伤。而且我也确信,无论如何,白血病企图击碎我家庭的战争注定要失败,这里有足够的小英雄。
Paul Della Val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