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遇见你眉眼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等待在这,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等待,这里充满了陌生,匆匆掠过的风她都难以理解,她内心充满了委屈,她孤立无援地伫立在车站,泪水快溢满了眼眶。
白衬衫少年站在了她的身边,等车。清冷的少年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她就这样望着他,温暖的阳光洒在他微卷的头发上,他的睫毛上,微垂的双眼下的那颗泪痣显得清冽寡淡,却又刺眼,至少刺痛了她的双眼,她想:这个少年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不知为何心里的痛楚愈发强烈,少年要走时,她下意识扯住他的手踝,只一瞬,她感觉自己抓住了少年,然后抓了空。少年皱了下眉,他伸出手呆呆望着,难以解惑。
少年坐在后排的位置,并没有靠窗,只往窗边呆呆地望。她站在车上歪着头看着少年,她强烈地感觉他的身边应该坐着什么人,那个位置少了谁。她小跑着坐在少年身边那靠窗的位置。她想仔细地寻觅少年的眼中究竟藏着什么,那眼神过于强烈,他透过她究竟在看什么,充满着向往。她的心被少年热烈的目光狠狠揪住,眼中渐渐升腾起的雾水朦住双眼,模糊了少年的面容,她觉得喉咙像被紧紧扼住了,一滴眼泪从她的左眼滑下,掠过少年的手臂,滚烫的泪水灼伤了少年般,少年出神地盯着那手臂上的泪痕,修长的手指抚上那温热的泪痕,。突然他怔住了,少年隐约看见了少女的白色衣裙,他慢慢向上望着,望进她盈满泪水的眼眸,他怔住了,诧异地微张开嘴,他抬起右手,轻轻拭去少女的眼泪,他的嘴微微颤着,又合上,扯起一抹浅笑:“……是你吗?”久久没有等来回复的少年又皱起双眉:“……啊?”
少女的脑海中掀起的那些画面另她的心一阵刺痛,她突然紧紧搂住少年的脖颈,抱住少年,她觉得她应该这样做的。少年好像释怀般,将头藏进少女柔软的发间,右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微风拂过少年额前的发丝。他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了,少女的脸也模糊了。
少年是被车上的司机叫醒的,少女一直坐在少年身边等待着,这是终点站了。少年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家,他依稀记得看见了她,她哭得很伤心,他抱着她替她顺气,他多想告诉她:“我很想你,非常……非常想。”他哽咽了。少女跟在他身后。闪进少年家。少年家有架朴素的棕色钢琴,用格子布盖着,她触摸着琴键,心中升腾起的情感是留念。她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个地方有强烈的熟悉感,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在意这个少年,但她觉得他是她很重要的人,非常……非常重要。
少年从书桌翻出一本日记(贩卖回忆),少女好奇地跑去张望,少年翻开第一页:
2018.10.15 星期一 晴
遇见你眉眼,如清风明月。
娟秀的字迹绝不是少年的字迹,书角的留名又是谁呢?
那记叙着少女和少年的初遇,亦是她的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