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门外的小巷吃了巨好吃的葱油饼。
就着烟草燃烧后的苦涩,胃已经被酒精摧毁,所以下咽后便开始绞痛,所以徒然冒着汗,所以眼前眩晕不止。站着都站的困难。四下暗淡无光,但街口便是灿烂的大市,我选择徒步,选的城市小道却坑坑洼洼,所有住户以为是屋外门庭,连摇椅都搬了出来,所以才拥挤,不顾中秋以后得寒冷天气。我只是走着,不便也缓慢地以消减疼痛感。
西安的五年后,我还从未在夜里登上城楼,事实上即使是白天阳光或者气候都还好的时候也没有去过。从东西向的马路前坐公共汽车车的时候,总会看到,夜里是很美的。在那里打工的时候,一直在计划着打烊后去城墙根溜一圈,可是身体劳累,每每作罢。我住的也近,学校在南门外不远,步行也只花两刻钟。只是从没有上去过。
我说这些只是因为我在这里坐着,从巷子里拐来拐去以为是在往回走,有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这里。我与写作的梦想只是在我日记的字里行间,我拿出手机打开编辑器的时候总是些许怅然。与此相关的,我撕掉我的笔记本,里面有几年的灵光一现和不成气候的随笔或者小说。同样的事情我几年前就做过一次,都是不同的原因,相同的放弃。
西安是个好地方,上有天堂下有西安,我从汪涵那里学的。一个小时以前我还对问路的游客这么说,但没有我想的幽默风趣。我的记忆短暂,记住的人很少,记住的事情也少,但是记着这座城市,像故乡一样的记着。所有经历都在雕刻你的灵魂,即使你已经忘了经历了什么也没什么所谓,刻痕是伤疤还是什么都已经存在了。因为太多事发生在这里,所以永远不太想走,重新开始就是在放屁,要是死了也会有大大的钢戳在皮肤里。
感官似乎失灵,听不到周遭也看不到,就是在人群里沉默低头行走。行人似乎是讲外邦语,说的什么分辨不清,却吵闹。西安城自北通南,自西连东,方方正正的,我不必刻意去分辨方向,总不会错。这是难得的放逐感,没有人来误导你该去哪,不该去哪,总可以有出路。不必费力挣扎,不会受伤。
夜来了后便冷的快,我思量姑娘是不是又在外面,可我不能说要加件衣服这句话,上次打在微信的框里就已经觉得做作。也是因为一句话不能说两遍。我漠然的并不像喜欢她,只是类似灵感的突然想起她是不是会冷。地图试说六七千米是多远的距离,我猜想她在我身边也大概是如此的隔阂感。我的爱意从来难得满足,只是一点火起了又灭了,回归到心如死灰,意如冰凌。
靠着自我救赎来组建一副梦幻,但也无望。我以为牢骚到这里至少要提到我那朋友,但想想要什么措辞,就觉得罢了,罢了。一辈子多久,在友情中的人多么狂妄才敢这么假设。说到底在白日里痴言妄语,自我拯救才出的了泥潭。良友如你,却非良医,只是过去的事情我便记着不忘,至于后来怎么,我换个梦做。
葱油饼的味道在口腔里变化,奇怪的味道像很重的口气,我张大嘴巴吐出来就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