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国家领导层对非典疫情的重视,全国人民陷入了对这种未知疾病的恐慌当中。各地都开始采取土办法自救:熏醋、点艾叶蚊香、带口罩、服用板蓝根。部分地区停工停产,人们都按照要求减少外出,守在家中电视机旁,看中央台发布的疫情播报和现场新闻。
我们也一样,同学Q群里一片死寂,在这种未知病毒面前,大家都手足无措。
好在阿文要的账号及密码,连通绑定的银行卡,在不长时间内都汇集到我手上了。阿文在那边也很紧张,特别是联合国宣布将北京划为禁止旅游目的地后,他还一度半夜不停将澳洲华文媒体的新闻消息截屏给我“捭莫名病毒侵仄,北京死梗!”、“PRC弃城,普通民众恐慌待毙!”...夹杂着这些让人不安的消息,他偶尔会发几条转帐指令“ 尾号7764卡号已收款,余额全部转入*公司账户,账号***”。我害怕出门,感觉病毒无处不在,转账的事交给同宿舍的小杨去弄了。“跑一趟你自己买一碗三鲜馄炖”。小杨屁颠屁颠的出们,按照我转述阿文的建议,去找对应的ATM机操作。2003年3月,中国银联周年庆上高调宣布:联合几大城市结算中心和发卡行,完成了第一批自助设备的互联互通,凡是在贴有银联标志的ATM上,均可实现跨行自助操作功能。第一批开通城市中,包括无锡。
收集的游戏账号只有10来个,都是一两年前,蜗居在广州的同学跟着阿文买球时申请的,绑定的卡也基本上都是在同一家大行的同一个网点办理的。这倒省得让小杨到处跑。
“宾哥,好几张卡里面好多钱哦,最多只能转5万。”小杨一边打着荠菜嗝,一边将将一堆卡和小票掏出来,手有些抖。
“这些钱都是别人的,你没私自取几张吧?那是犯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故作夸张地训斥小杨。
“没有没有,我可不敢。”
小杨有些惊慌地连忙摇手。我佯装镇定,其实也有些恐慌,还有一丝丝艳羡,怎么这么多钱?那会儿我的工资不多,小杨还在实习期,只有一千出头。我们对钱没概念,注意力也不在那上面。非典防治毫无头绪,隔壁的上海已经停运了部分公交线路,小小的无锡城也开始禁止江阴和宜兴的市民相互走动。
风声鹤唳的煎熬中,2003年5月2日,北京宣布开建小汤山医院,集中收治非典病人。
我记得那天,我在同学Q群里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集中收治?这个是什么信号?疫情好转还是恶化了?”
没人回复。
我又私下Q了阿文“你那边还好吧?这段时间转这么钱,在搞什么飞机?”
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