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天,过去了,一半的时间镀了黑,一半的时间镶了白。
365天,过去了,一半的缅怀走了神,一半的想念当成真。
从来不需要刻意想起,从来不曾忘记了谁,到了这个时候,我以为自己会看淡生死,或是自由地挥斥语言痛批势利,毕竟我还活着,人模人样的享用着美食和美色,还有一段可陈述的名声,用来显摆自己没白活,穿过眼前大山中的一道隧洞,看着顶上一溜白晃晃的灯,我从黑乎乎的夜仿佛进了白天,因为光,因为黑,因为这相似的穿越,我想起了去年的今天,又继续恍惚!
去年的今天,很遥远了,不可颠倒的黑白,一个活生生的大侠成了冷冰冰碑文里的白。我不哭,而泪却随风流,我不说,而吼叫在乌江上荡漾,由那白我想到了自己不可估量的生命,由那黑我想到了经历中不可演说的厚重,我真不知道一个人该怎样坦然的走到生命最后一刻,那一刻,您是否后悔了,是否后悔侠肝义行、为理想奋斗的疯魔透支了您的健康,种下了走向永生的“罂粟”?我知道这个问题永远没有人来回答,但问题始终挑战着我的现实,这一年,我努力地健身,努力地保护着一个“活下去就是胜利”的信念,与血糖相抗,与全身病痛相亲,没有谁能代替我活着:给儿子爱,给他人光,给独一无二的生命一个恒久的坚挺。
生命倏忽,亦生命坚强,生命百年,亦生命喘延。我羡慕百年依旧优雅的张充和、杨绛……不嫉妒红颜芬芳百年后的三毛、阮玲玉、金子美铃……有些时,白天里睁眼打量着臭汗淋漓力大无比的下力汉,幻想若有健康如体力人每天累极而眠日出而作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白领下的黑是不满足,是不甘心的呐喊。
更多的时候,我是别人口里夸奖过的正能量、偶像或是执著,只有我自己知道,黑别人,让别人陷入无穷尽攀登路的人都不是好人,人生苦短,何必非要某人是某人的榜样呢,自我标榜不是强者,自我腹黑才是胜者,怎么黑?如有经验可谈的话,我倒是可帮说出来,钻进生死的漩涡里,去体验一次,什么都可放下了,除非有侥幸,有侥幸,大侠黑着脸,骂我一句:滚,小人才要什么都不做的赖活着。
这一年,我的耳边白花花的闪过一道道句子:只有对新事物的探索,才让我心潮澎湃;做事,做好事,可持续性地做好事;向前,向前,勇往直前! ……
老大,你在那边是否还说着向前,向前,勇往直前呢?来,白天让给你,继续说这些话,把那些妖怪鬼神拉成一道军姿,站他们天昏地暗,或是阎罗失职,您就偷偷地跑回来,即便是黑夜,也要占据他们的梦!特别是那只妖,还继续兴风作浪,居然拉黑了我,她一直都不是好人,这你早都懂的,对不?可我们无法分清人的黑白,就如自主不了我们的生死。活着,我们明白的相爱,死了,我们依旧明白的爱着,在那些存留的片言只语和定格的背影里。
半黑半白之间,岁月滑落。
一年,叫了365天的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