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了一组照片,南阳的一对恩爱夫妻,3年互通信1500多封,从相知相恋到步入婚姻,满满的幸福正能量。
看罢,我又相信爱情了,又要怀念书信往来的年代了。
屈指算起,最后一封信大概写于2004年吧,自此,我的书信时代划上句号。
数次搬家,大部分书信都毁掉或遗失,前不久在照片堆里发现一封同学的来信,如获至宝地反复读,锁之于孩子够不到的地方。
再往前想,去年老妈家翻修房子,我刚好去探亲,看到抽屉里一沓自己读书时写给父亲的信,一封封读去,略显稚嫩的文字里,仿若又回到了青春时光,还是那白衣素颜的女孩,迎着日出奔跑在清晨的校园里。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在电子通讯还没普及的岁月里,书信、笔友、邮局、邮票对于70后、80后之前的一代代人都不陌生,提起来都是满满的回忆吧。
我一个女同学,与笔友相恋。笔友是外地高干子弟,毕业要回家乡。很骄傲优秀的女孩,一向是我的偶像,突然有一天从百里之外跑到我的学校,哭的像梨花带雨一样,哭她即将离去的爱情,哭她的心痛。
也有笔友,像南阳那对,修成正果,皆大欢喜。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所有的美好都在一寄一收的期待里,所有的情深意长藏之于字里行间。
爱情因为有了等待,更显得楚楚动人。
自古以来,流传下来了许多价值非凡的书信集,譬如,傳雷家书,曾国藩家书,胡适家书,鲁讯书信集……
梵高写给提奥,三毛写给荷西,梁启超写给儿子……多年之后,通过这些书信,我们依然可以感知到人类情感的鲜活与赤诚。
真情永褪色。
鲁迅1929年5月回京省母,给许广平信里有这么一段:“此刻是二十三日之夜十点半,我独自坐在靠壁的桌前,这旁边,先前是小刺猬常常坐着的”。
小刺猬、乖姑,是鲁迅对许广平的爱称,一代文豪对爱人的思念跃然于纸上。
较之于书信,现在的手机、网聊、电邮,虽然便捷,却总因太过于直接而显得苍白。
就如,披着薄纱的裸女,较之于赤祼祼的女体,哪个更诱人呢?
怀念那些昏暗灯光下诉心事于书信的日子。
情事,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