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奶奶先后生育了三男四女,爷爷被害后三年奶奶跟马爷爷结婚,后生育一女就是我的小姑姑月娥,爷爷弟兄三,除去早逝的二伯父,伯父和父亲都闯出了一片天地,也足以告慰泉下的爷爷。
伯父生于宣统末年的1902年,爷爷被害时刚刚十六岁,现在十六岁的孩子可能刚刚上高中,大多数可能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之类。但伯父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家里的顶梁柱了,爷爷的去世一夜之间八口之家的重担全部压在一个十六岁孩子的肩上,至此之后田间地头、屋里屋外、东奔西跑不敢有病不敢休息,一睁开眼八张吃饭的口。
等到父亲稍长,伯父就带上父亲一块儿走南闯北,经常往返于北京、上海、两湖、两广、以及苏杭等地。慢慢的生意越来越大,种类也越来越繁。金银珠宝、瓷器古画、珊瑚腊珀,绸缎布匹、名贵药材、日用百货以各种毛皮的深加工等等。后来还成立公司,当时不叫公司叫商行,伯父任经理,父亲任副经理。商行还雇佣了一些人,现在我所知道的名字有:刘顺喜、牟丰德、刘富奎、张德俊。时间的流逝许多名字都慢慢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在伯父和父亲披荆斩棘、励精图治的努力下,家族企业也蒸蒸日上,到解放前夕,伯父在北京、西安、兰州等地都购置了房产。谭县城里大部分商铺都是伯父和父亲的。也是因为伯父和父亲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曾上过几年私塾,所以在四十年代取得一点成绩之后,伯父和父亲反馈桑梓造福社会,也给社会做了一定的贡献。伯父解放前在兰州南关十字南城巷94号创办了兰州市聋哑学校,也是现在兰州市聋哑学校的前身,解放后伯父把该校无偿交给国家管理,后来该校迁至五泉山附近,原校南城巷94号给省人民银行做了家属院。但在学校的最南边给伯父留了七八间房子,这些房院在2000年前后被拆迁,拆迁后政府又安置了四套房,其中一套给了我最小的姑姑月娥,因为伯父在临终之前告诫过自己的儿孙们,要照看好月娥小姑姑,儿孙们也谨遵伯父遗言,实是全家之幸。
有点扯远,再说一下我的父亲,父亲在解放前有一点成绩之后,看到国家积贫积弱,认为不幸的主要原因是教育的不兴。所以在四十年代,父亲倡导伯父积极参与,动员谭县各界热心人士捐款集资兴建东街小学,并合并了原来的女小。父亲带头捐款800银元,全县共筹得银元3000多元。该校一进四院,一院、二院、四院为教学区,三院为办公区和教职工宿舍区,有大小操场三个,足球篮球场齐全,在大操场的北边还有一个小的园林风景区,当时大家都叫“涝巴”,因为风景区中间有一泉水,在西北干旱之地这样的地方大家都叫“涝巴”。当时建校时,父亲不仅出钱还出力,家里骡马,牛车全力以赴拉用建材。如此规模的小学在当时不要说是贫穷的西部,就是富庶一点的江浙都是罕见的,所以修到最后只剩大门和两侧四间门房时,所筹资金都已花完。父亲大手一挥慨而承担了后续的全部费用。东小建成以后是谭县甚至整个西北都是最好的小学。
也正因为伯父和父亲的这些慷慨和义举,解放后伯父和父亲被定为开明资本家,家产也得以大部分保全,天道轮回,苍天有眼或许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伯父当时北京的房产在大栅栏附近,也就是现在三环之内,一直由伯父的两个女儿所有,至于其他地方的房产由于我年龄太小就不太清楚归属了。
但谭县城里的房产我是知道的,当时把城里的宅基地和老房子都分给了我父亲,把店铺给了伯父,店铺位于南街,现在的桃州商城中上段,临街铺面大概有十几间,铺面后面院子里是二层小楼,也是车马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