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白驹,在彼空谷

——浅议耿士鹏及其书画艺术                                                        巨育新

作为一名普通的教师,士鹏在书画方面的影响是异于寻常的。他出生物质极其匮乏生活相当拮据的60年代,生存在风教久颓,肥流狂倒的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他不汲汲于贫贱,不戚戚于富贵,每天骑一辆自行车来往于学校与家庭之间,每天除过工作就是写字作画。尽管有许多好友对他的行为不以为然,更有许多人不予理解。但是他仍然以顽强的意志坚持了下来。这种行为本身就给我以触动。他让我看到那些真正地看到那些文人志士与芸芸众生的不同,虽然我们同处一室,同寝一席。可是我们的所思所想毕竟不同。相识多少年了,这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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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写一些动人思索的文字,以表达我的一点看法和想法。

士鹏在艺术上是有创造力的。他的作品在我看来大体分为两个方面。一是他的绘画,二是他的书法。先说他的画吧。他是09年才开始画画的。这绘画的功底源于他的书法。可他的绘画是有渊源的。我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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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作品《江山助我笔纵横》为例吧。此作虽为临品,却深悟得何海霞之法,寥寥三笔,即得山水一副。水光接天,茫然万顷,一叶扁舟,放乎中流。他以没骨画法,运用大量极富有金石味的锯齿状的墨色,极度激情地表现了江山之形胜,河岳之壮美,给人以火山爆发般的,撼人心魄惊天动地的效果。一旦有幸观瞻这幅力作,定会终生难以释怀,油然而生一种“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心理共鸣。“池临粟土新禾上,笔启丝绸古道中。耕耘揽进田园趣,醉却人生第几峰”,《咸阳诗刊》执行副主编韩英杰先生,对他的作品给予了公允的评价。士鹏在艺术上那种我有我法,无法无天的创造精神与这幅作品得到了印证。另一作品《鹤》款曰:醒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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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一只,愿人生长寿,天下太平。一只仙鹤,孤立江渚之上,头深深地隐于体腹,两眼深深地眺望远方,似在思索之中。这是先生用明暗法加以骨线画法,是他书法磨砺的又一次演练。石鲁说:‘’中国画基础是书法,素描仅仅是条件”。他的中国画的笔墨是以书法入画。而且他的这幅作品是一种典型的以神写形。可见,他是很注重笔墨的提炼和细琢的。这副作品奇崛、刚健、恢弘、苍莽、犷悍,这种强烈的金石味,锋芒毕露的线质,有一种视觉的刺激感,这种刺激传达到大脑,会引起心灵的震荡、颠覆、破坏,进入一种全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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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鹏的书法起步较早。少则有20年的历史。他的书法作品大致分为两个方面。一是中楷和小楷,二是榜书。他的楷书特点之一,是结构之巧。其巧不仅限于中正、匀称,更在于动中求势,或正或欹,或松或紧。细微曲折之间,多有增减出入。灵巧中见美观,波折处使按顿挫,银钩铁画,婉转处如修竹临风,迎送有声。齐白石云:“最工者怕”,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楷书最为难写。欧阳修说:“善书者,以真楷最难。”而他竟选择了楷书,楷书中偏偏又选了褚书,又经营得如此精致,实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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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鹏书法的另一特点,就是用笔的细腻。当代楷书创作中的粗糙痕迹需要注意,粗糙容易引人注目,以为胆大,笔画多露茬口,破坏,毛刺很伤眼,因此也引人注意。士鹏很讲究用笔的细腻,对于细节的用笔重现,使点画无破绽,除内心的体验之细,就是手态上的细微动作。譬如写一个字,首尾皆工已成为习惯。老子曰:“慎终如始,则无破败”,用笔是书写的前提,如果达不到而粗糙,就是基本功的欠缺了。士鹏以帖为范,恪守用笔之精微,这就使我们在阅读其作品时,看到了细功夫。士鹏书法特点之三是雍容大度,气势磅礴。他结合泰山金刚经摩崖石刻圆笔雍容,又加以王羲之之师钟繇的内念笔法,间以数十年对汉字结构的领悟,写出的榜书凝重,博约,流美,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之势,又有一种佛家的大彻大觉。又好像一幅画。疏可跑马又密不透风。我们在阅读时,要屏住呼吸来看。极尽知白而守黑之能事。

刘熙载曰:‘’书,如也,如其字,如其才,如其志,总子曰如其人而已”。士鹏不仅写字,也为文,如给他人画作题款,题跋,也有书法思考的文章见诸报端。为文,必言之有物。发表,不以为喜。未发,甚以为忧。他的忧,不是患于名利,而是忧于书法发展。同样,他对于促进这个社会不断进步的人,更是充满感情的。他在《任亚丽,我永远骄傲的老乡》一诗中,就慷慨陈辞:“现在的人啊/都应该像你!”虞世南曰:“夫字以神为精魄,神若不和,则字无态度也。以心为筋骨,心若不坚,字无劲健也……夫心合于气,气合于心;神,心之用矣;心,必静而已矣”。书法是写人的,作品最后是作者的学识、技巧、修养、性格、阅历和品格的写照。先生不光是写字,他是在静察这世俗的一切变化的。所以,最是精神的作品,永远面对这高贵的寂寞。虽然寂寞,却能构成夜醒之人的精神向往,如黑海之灯,远山之塔。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他的谦恭同样令人振聋发聩。他对自己的作品的评价是,看了伤眼,阅后当付之一炬,欢迎拍砖。他的谦虚亦如他的大气。“我们只是恒河中的一粒细沙,渺不可见”。可大量的喜欢他的作品的人,却兴味日浓,与日俱增。现为中华诗词学术研究院终身名誉院长,中华诗人协会网络诗社副社长兼主编邓寿康先生却大为赞赏:

落拓芒鞋久历尘,世情常喟几分真。

耿怀有识鹏居士,顾曲欣为梅比邻。

无尾琴清云写意,管城子妙韵传神。

墨香留取天涯谊,从此行囊不道贫。

赘语千言,还祈方家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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