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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先,大部地方是这样解释“民族或家族的上代先辈”。其实今天在聊这些祖的话题前,我就在想,对于太久远的祖不去追述,有的学术方面的,对于象我这样连学都谈不上的人,根本就理不清。还是从现实中,普通人眼光中的祖来看待当下的事,或许还能说点什么。
我觉得这个“祖先”,在我们乡下,父辈前的都称作祖。我小时候叫爷爷都叫“祖祖”,叫曾祖父叫“太祖祖”,从这些个称呼来说,我认为祖父过世后就能称为祖先。说实在话,乡下一直也都这么认为。
祖父给我们的记忆都应该很清晰,只有很少的人祖父或许连面都没有见过。如果再往前推些,对曾祖父的认识,恐怕就为数不多。大部分情况下,祖父或外祖父对我们很多人儿时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从出生到上学这个阶段,大都在祖辈身边度过。这基本上成了传统。
每个人的祖先,无论有功绩的还是平民百姓,我们很多时候对祖父以前的祖先的认可,都是从家里留的老宅,或是好小的时候,清明节随着祖父去祭扫才模糊的知道,祖父的祖父或父亲是什么样的。这种祖先就一代代的传承下去。我曾从一则故事中了解到,在古代的科举考试中,必须记住祖父一代甚至更上一代的姓名出身什么的。说明古代对祖先的重视和认可,超过了我们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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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业,各种解释都有,对于普通人来说,祖业,我倒觉得理解成祖先传下的事业或产业,这样更具普遍性。
每个家庭出身不同,祖业就大为不同。世代为官,传下来的自然是官宦之家;从事经营的,传下来的大都是生意场上的好手;从事手工业的,我们乡下人说的就是做手艺,传下来的就是手艺世家;从事一些民间专长或特长的,传下来的就是世代“专家”;没有其他出路的,基本就是以种田为生,传下来的就是种田。凡此种种,祖业多少奠定了一个家族的基础。倘若后代不能守好祖业,那又得另当其说。丰厚的祖业,自然会让后代路走得顺,起步也会较之普通人高。祖业好的人家,后代有的不怎么样,但较之普通人家强,在后代娶亲,社会交往和从事一些工作的时候,相比普通人就要好多了。
在乡下生活了二十多年,听得多了,加之后来的理解,觉得有的东西还是挺有道理的。比如两家相亲,其中有项内容,就是男女确定关系前,女方得了解男方的家世。其实最直接的理解,这个家世,就是有多少祖业,家庭状况,祖上家风家德好不好等等。当然我今天说得家世有些片面。因为越到当今,这个家世,只看重现在家庭现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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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宅,其实和上面的祖业有些重复或重叠,因为祖业包括祖传的产业,产业包括家产,自然也包括祖宅。而我为什么要单独把祖宅与祖业说说呢。这大都与我复杂的矛盾心理有关。
说实话,大多数人的祖上都较平淡,除去当官、做手艺、经商、特种技术的外,基本上都非常普通,占绝大多数。在这绝大多数人中,对祖先的认识,我认为还是对祖宅的认识。
祖宅在父辈一代或二代前的较多,再往前或更前,能保存下来的,基本上就成了文物。到现在传下来的祖宅,大多数都不过百年,城里的自然不多,乡下只有那些分布在深山里的还存有数量多点,交通便利的地方,虽也存有,但很多已没有人居住,后代大多都已在便利的地方建起了新楼房,祖宅也就成了风雨中被侵蚀的“老人”。
祖宅,在我心中就是一座风碑。无论什么时间,只要回去,都喜欢看看祖宅,看到祖宅,就能想起祖父,想到父亲、母亲,想到他们生活的不易。虽说不是豪宅,破破旧旧,但每次都能让我的心为之一震。抚着那已严重变色的柱子,看着斑驳的墙面,潮湿的地面,墙角静静呆着的瓦缸,老旧的水车,似乎看到他们的笑容。乡下有个古训,家有老人,无论如何是不能变卖的。从母亲在世到离世,期间有人找我买过,我都没有松口,一直想留下祖宅,也留下我的念想,还能让我的后代也感受我祖辈的辛劳。虽说不值钱,但它比钱更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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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坟,说透了就是先人去世后,埋葬的墓。
其实对于祖父以前祖先的了解,都是从上祖坟开始。在乡下,对于祖先的敬仰,从我记事开始,每次看着大人们敬祖的样,好象都非常的小心。
从春节、清明、端午、中元节到中秋,乡下都会祭祖,虽说各地习俗不一,但基本上都是给祖先敬香、烧纸钱、上食物,而且每次所敬的食物会根据节日的不同,有所不同。春节祭祖,那是最隆重的,食物也最多,礼节最重。小孩还得给祖先跪拜,祈求平安健康。清明扫墓祭祖,大人小孩都得到坟地,为祖先清理坟上的杂草,送去纸钱,同样是祈求祖先保佑。很小的时候,跟着大人上坟,煮熟的蛋祭祖后就会分给小孩吃,说吃后就能得到祖先的保佑。对于小时的我来说,清明就想跟着大人能吃到那半个蛋,其他的真的好懵懂。在我们乡下,中元节,俗称鬼节,也叫七月半,祭祖也很讲究,但不扫墓。
这些传统的习俗,一代一代,虽说能不能得到先人的保佑或是祈福能不能实现,谁也不知道,但至少一点可以明白,祭祖,让下一代有所敬畏。这种敬畏,我觉得是能对长辈有所孝,懂得尊重长辈的劳动。这种敬畏,在一定层面上说,都是教人向善向好去做。
祖先虽说有的留下家产,有的什么也没留。而所有祖先留给后代的共认的东西,我认为只有祖坟。敬重祖先,应该都是从上坟开始。人到了坟地,心灵会为之一震,真怕还是假怕,确实有的时候让人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自然而然就会产生一种敬畏之心。从这看来,祖坟的意义,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确实很重。小时候,听人相互骂架,最恶毒的就是我要掘你家祖坟,这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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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先给了我们生命,让我们的族姓生生不息。祖先们的奋斗,积聚了祖业,一代一代又继承祖业,不断光大。祖先过后,让后代值得纪念的就只有祖坟。
有了祖先,才有我们今天的传承和荣耀。祖先就逐渐成为我们敬仰的家神,祖先也就成了很多人平安健康财富地位的保护神。
祖业让我们得以生存。有了祖业,无论怎样,都知道自己的根在那。从那来,还一定会回那去。
祖坟虽已将先人埋葬,但冥冥之中,好象谁都能感觉到,人生的每步都有他们的支撑。无论多远,身在何处,祖先永护着他们的每个后代。
世事总会在变化。而今祖先没了,一些人家的祖宅没了,祖坟没了,家乡的记忆,只能越来越远。
没了祖先,有祖宅可以想念;没了祖先,还可以去祖坟敬仰。
没了祖先,没了祖宅,没了祖坟,他的那个“祖”能在那呢?原先乡下的这些族亲关系,凭借着祖先、祖宅、祖坟,大家就算每年只几次相见,但无论如何还能维系着这种割舍不断的关系。说实在话,祖宅、祖坟不存在,谁还能老往什么也没有的地跑。祖坟,其实也是种现实的教材,而这种教育,只有对我们敬重祖先、怀念祖先的人才更有感触。
依然存有祖业,并光大着的,我想是幸福的。能有祖坟,并随时祭奠的,我想是幸运的。不忘祖先,并传承祖先好的传统、良好家风的,我想才是最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