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被深深刺痛。
所谓战争啊——是一场持久的阵痛,无论是战时,还是战后。
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平复创伤?需要多大勇气才能刺破阴霾?又需要多少力量才能走出荒芜?
那些对自我乃至人间的质疑,那些对存在与价值的探求,那些沉默地看向生与死的眼神,那些挣扎着叩问罪与恶的笔触。
有人在泥泞中跋涉,追求着幸福却发现世间多是苦难;
有人在黑暗中阖眸,追求着纯粹却发现活着多是可耻……
有人写温柔的诗篇,却句句道尽孤独的灵魂;
有人写清冷的章句,却字字深蕴柔软的内心……
我将和平与安宁的白鸽放飞于公园喷泉旁,我将真诚而倾慕的拙作寄送于时间之外处。
我立于初夏的晚风中,平静地微笑。在风中奔跑,听风将清欢絮语吹散在人间,却突然忍不住想落泪。
一定是风太温柔了,太温柔了。
回到家里,我坐在靠窗的书桌前——点烛复掷笔,斟茶如酌酒,饮罢伏案醉,天光何所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