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晨4点半,我听到响动醒了,我拍了拍沉重的头,忽而想起我们只订了一晚的宾馆,现在已是第二天了,感觉有景蕤在真好。
景蕤已经洗漱好了,问我还要再睡吗?我摇了摇沉重的头,景蕤说:那你洗漱吧,我再咪会,我们6点半出去买早餐,然后收拾下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让我的心不由的疼了一下,回家多么容易,又是多么的难!
我发了一会呆,景蕤说的是我租的那套房子是家。我快速的洗漱完毕,收拾好自己。
景蕤看到我素面朝天的样子,摇了摇头说:你不能仗着自己长的好看就放任自己,也该学着打扮自己了。
我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是景蕤的,所以有些大,但是干净整洁还看的过去啊。
她说:小屁孩子,我自己什么样我知道,所以不化妆,你要学着化妆哦,这个我教不了你,你自己看着学啊。
早饭吃的小笼包和小米粥,景蕤不吃,我让她吃包子,她白了我一眼:你爱吃包子别人也得吃包子吗?
我无话可说,她笑笑:我喝粥就行。
我不放心:都没见你吃过饭,一会收拾房子你会饿的。
她说:我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了。
我不再劝她。吃完收拾好以后,我们带着她的行李我的包“回家”。
天气很好,太阳好像整个照进屋子里,阳光洒满空气里,吸一口都是阳光的味道,难道是因为自由所以在夏天也喜欢起太阳来了?
收拾好屋子发现要买的东西真的很多,我们就出去“扫荡”一圈,两圈,三圈,家里才算有了生活气息。
景蕤问我要不要买花草,我说我不喜欢。她没说话,等我继续说。
我妈很喜欢养花,小姨也喜欢养花,她们会为了一盆花付出精心照顾,而对我只有说不完的“爸爸不好,奶奶很坏”,我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件事,她们都不满意…… 所以我不喜欢花草,它们都比我受宠爱。
景蕤说花草只会提醒她是一个没有“花容”的人,所以她也不喜欢养花草。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她,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景蕤你为什么不做容貌恢复呢?你本来的样子是很美的吧。
景蕤说:我又不是自然堂!
我笑了,说:你本来就很美,心灵也美,不像我,我原本打算一直一个人生活,直到老去,也或许到生命尽头……
景蕤说:以前家里没有能力,后来我就不想了,但是现在我想问一个人,如果她也嫌弃,那我就这样了。
那如果他(我觉得一定是个男子)不嫌弃呢?
他不嫌弃,我就恢复老娘天下第一美人的“花容月貌”。
他也在南方吗?是的,但也只知道南方,仅此而已。
我来南方是因为北方太冷,发自内心的冷,从里到外的冷,我在那里出生,我不想在那里死去,我要去一个温暖的地方,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到一个温暖的地方去,如果那里有奶奶就更好了,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经我就遇到了你吗?景蕤!
景蕤说每个都有一扇心门和心窗,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每个人都愿意自己有一个世界,每个人都想世界愿意接纳自己,每个人都在哭泣,每个人都要回家,我们两个人是不同世界的伤,在同一个世界里相遇,然后希望这伤能减少一些痛,让我们余生找到快乐的影子,让它与我们为伴。
我很承认:我们带着伤寻找快乐,希望自己是一个健康的孩子,并且单纯地喜欢着这个世界。
景蕤说:我们去买些花草吧。我点点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