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雪聊天的过程,常常会感受到一股厚重托起的力量。
庆功宴那天小聊了一会儿,才发现这个世界是这么的不同,平时接触的人大多是熟悉的圈子,那天听大雪讲在部队里做救援的经历,听着像恐怖片里的桥段。19岁的时候就去了救援队,按常理来说都是年龄稍长一些去救援,只记得当时他淡淡的说了句: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你不去,还是要有人去的。
谈起他们当时的心态考核测试,听得我后背都凉。比如在半夜的时候一个人去到墓地,一个一个墓地的骨灰盒子里找跟领导给的那张一样的扑克牌。我的天,三更半夜的,别说去山上还是墓地,大半夜的我门都不敢出,有时睡觉还怕鬼得开着灯。记得有一天,有个人告诉我某天走路经过的地方就是专门放骨灰的地方,吓得好长一段时间晚上过了12点就怕,有时想超越那恐惧,硬是不开灯,结果在被子里吓得发抖,太囧了,完全被自己想象的吓唬了。
还有一次救援的心态考核测试是去太平间背尸体,上面有编码,要一个个抽屉打开看,尸体上有编码,拿对要的编码同时背着尸体然后去领导那里核对,如果拿错了背回去,重新再找。打着这些字,我都有点慎得慌。大学的时候,因为外公突然走了,去过一次殡仪馆,不知道那些天是怎么过来的,那时还在上学,只记得回了学校后,我是三个月都没睡好觉……
这大雪的一路走来,我是想都不敢想,要是我估计魂都吓没了,没有那个心理承受力,太薄。
还有一次是地震的现场,一个六岁孩子身体的下面有一名幸存者急需救出,指示是说要切开上面男孩的身体解救下面的幸存者,当时那六岁孩子的爸爸跪在大雪面前,求大雪给他的孩子一个完整的身体。当时面临着两个选择,保留完整意味着回去要受处分,按照指示会立功。人之发肤受之父母,在那时候大雪选择了良心里的心安,虽然回去受处分了,但领导们都觉得大雪做得对,处分受得一点也不丢脸。
八年,在救援现场什么情况都有,见了多少的生命在自然灾害面前的无常,像级了电影《芳华》里面战场后方急救的片段,那时是战争,而这是自然灾害。有的没了生命,有的幸存下来,身体受了伤,那些孩子还没好好的活一把看看这个世界......向谁述说这不公......
大雪扑哧一笑说:我们可以正常的行走,觉得没什么,可是对于失去的人来说,你不知道可以自由的是多么的珍贵。潘老师是0.1%的人,重新拾起行走的力量的人,他可以用自身行走的力量去影响更多的人,重新拾起行走的力量,不要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了自己,很多人已经放弃了行走。心里也都一直有一个愿望和梦想就是想帮助这些自然灾害里走出来的孩子和成人,重新拾起行走的力量,潘老师已经发起了爱在行走的公益活动,太好了。每天可以健康的活着,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去想去的地方就很开心了。
在大雪的故事里上看到了生命的厚重,生命的弹性,不抱怨,不放弃,乐观向上,知足常乐,想做什么就去做,总会实现的。活着,就很开心了。
每个看似平凡平淡而普通的日子里,都是被赐福的,只是太习以为常的习惯,而忘了看看弥足珍贵的拥有。
化抱怨为前进的动力,化抱怨为改变的力量,化抱怨为微笑,化抱怨为当下无限的创造......
活着,就很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