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那点爱好——香烟篇

学着学着就抽上了,抽着抽着就上瘾了。男人爱香烟,如同老鼠爱大米,烟不离身,口不离烟。爱上你的缭绕,恋上你的味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日不抽六神无主。在吞云吐雾中陶醉期间,在烟云缭绕中乐此不彼。

关于国人吸烟的历史,一般认为是明万历年间才传入中国的。也有人提出异议,唐代著名诗人刘禹锡就写过一首反映湘西人吸烟的诗《竹枝词》:“马鞭烟袋细细通,两人相恋莫漏风。燕子衔泥口要紧,蚕儿挽丝在肚中”,说明中国人种植烟草吸烟的历史还可以深究,也许明朝以后烟民队伍才开始迅速膨胀。清代有名的才子纪晓岚就是铁杆烟民,人称“纪大烟袋” 。据说一次他正在吞云吐雾,忽闻皇帝召见,慌忙中也没有把烟熄灭,就势把烟袋插入靴里。在上朝时烟火在靴中烧破袜子伤及皮肉,让他站起回话时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涕泪横流。乾隆皇帝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摆手示意让他先下去。自此腿被烧伤,时人戏称“铁拐李”。

到了近代,烟民更是英才辈出,灿烂星空。英国首相丘吉尔,一生钟爱雪茄,九十高龄了还是烟不离手,关于他抽烟的传闻至今传为美谈。美国作家海明威惯于硬汉形象扬名世界文坛,在雪茄呛人的烟味中才写出《老人与海》。当年毛泽东在延安的窑洞里,一个烟头就是一首辉煌的诗篇,一个烟头就是一次胜利的决断。鲁迅的烟斗,和他的那支笔一次次解剖着旧中国的黑暗,书写着战斗的檄文。邓小平的熊猫牌香烟,伴随着这位总设计师一次次规划着中国改革开放的宏伟蓝图。

烟自诞生以来,就被贴上了男人的标签,展示着雄性的力量。“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这句话连好多不抽烟的妇孺都皆知。大凡烟民都有切身体验:劳累后抽烟可以解乏,烦闷时抽烟可以消愁,忧郁时抽烟可以提神,紧张时抽烟可以放松。抽烟还是一种风度,一种威仪。影视剧中那些黑社会老大,总有一支雪茄在口中叼着,好像再险恶的江湖都能被他捏在手中,化为轻烟。而那些流氓阿飞无一例外都会漫不经心叼着烟卷,伴着那副尊容,让我们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至于片中那些抽烟的女人,一般来说都是不正经的女人。当然时至今日,时髦女郎手中细细的香烟反而多了一份优雅和妩媚。

说起香烟,就不能不提以往乡下人常抽的老旱烟。旱烟原来叫汗烟,传说努尔哈赤大汗喜欢抽一种东北产的烟草,故名“汗烟”。后来老百姓习惯叫“旱烟”,也许它更适合在北方旱地里种植吧。旱烟要有烟袋锅抽起来才过瘾。以往老农们几乎人手一杆大烟袋。劳动之余坐在田间地头冒上一口,神游八荒,劳累顿消。遇见不熟识的老乡,只要瞥见对方大烟袋冒烟,凑过去一句“老哥,对个火”,立马少了生分聊起了熟悉的农事。现在好多人都顶不住那股浓烈的呛人味,抽旱烟便逐渐淡出人们视线。

人们抽卷烟的历史并不长。以往纸烟还分带把不带把。带把烟精贵,只有求人办事或者有尊贵客人才递上一根。现在抽烟也和人一样,分三六九等。一云二贵三中华,红塔山下阿诗玛。有权有势的人抽得是高档烟,平民百姓则抽得是大众烟。古语说“时位之易人”,一个人随着职位的攀升财富的剧增,所抽的烟自然要跟身份匹配。再抽那种低档烟,咱丢不起那人!

这年头假冒伪劣大行其道,假烟让人防不胜防。有的买烟的直接告你是假烟,送礼可以,自己抽在柜台底下有真货。1984年春晚,马季在全国人民面前推广他的宇宙牌香烟,本是抨击社会上那些以次充好的推销员,节目播出后黑龙江一家商场最先嗅得商机,紧锣密鼓产出宇宙牌香烟,在马季的奔走呼号中着实风风火火赚了一笔。这烟的真假,据说从烟灰中就能看出来。真烟烟灰细一弹就掉,假烟的烟灰燃不尽,而且容易灭火。老烟民不是徒有虚名,抽一口就能辨出好劣真假。

烟作为最简单的媒介,在社交中发挥着桥梁和纽带作用。 抽烟的人约定成俗,有烟大家抽。若是一盒烟自己掏出来,在一众烟民的注视下自己点上抽,然后又装起,给人的印象是你这人不太地道。就有这样的人,抽别人递上的烟毫不客气,给别人掏根烟实在不痛快。小小一支烟,做人在里面。本人对香烟兴趣不大,但是遇上喜庆婚宴我也会心血来潮冒上一根,美其名曰“沾沾喜气”。

抽烟污染环境,一些爱干净的老婆反对男人在家里抽烟,害得爱这一口的男人只好躲在卫生间,和着那种怪味来过过烟瘾。而在公众场合,好些地方静止吸烟。国人最讨厌文山会海,会上若有人吞云吐雾,好多不吸烟者被动吸烟,不但要忍受领导的长篇大论,还要忍受“被吸烟”的苦处。有一些觉悟的烟民们,实在想抽得不行,就悄悄溜出会场,在楼道里过把瘾。有的不吸烟者干脆严正声明,谁要抽烟他立马退场。你别说,一些试图掏烟者还真的就此罢手。

吸烟有害健康,几乎所有的烟盒上都有这样醒目的告诫,烟草中的尼古丁,地球人都知道,对人有害,是肺癌、心脏病的罪魁祸首。一般主动戒烟者很少,都是身体亮起了红灯才开始被动戒烟。好多人的戒烟史简直可以写一本书,一般来说今天戒了,明天烟瘾上来又破戒了,现在戒了,一旦看到他人吞云吐雾在哪里享受,心里便又蠢蠢欲动,抽根烟也要不了命?若有人还拿那句老话来反驳,这些顽固烟民会反唇相讥:丘吉尔邓小平等等这些伟大的烟民都活过九十高龄,这又怎么解释?更何况抽烟让男人找到感觉,又给国家增加了税收,何乐而不为?

“香烟恋上手指,手指却把香烟给了嘴唇,香烟亲吻着嘴唇,内心却给了肺。肺以为得到了香烟的真心,却不知伤害了自己。是手指的背叛成就了香烟的多情,还是嘴唇的贪婪促成了肺的伤心……人生如烟,岁月无痕,烟自多情,却把自己烧的只剩下灰……”有人说这是莫言描写吸烟的佳句,不管是真是假,能把吸烟这样男人俗不可耐的嗜好写的这样唯美,我觉得作者不是莫言也是文笔大家。

最后我还是那句老话:吸烟有害健康!奉劝那些老烟民还是少抽点,奉劝那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远离香烟,健康生活!

【注】本人旧作,在某平台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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