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今天天气晴好,可我觉得一会儿要下雨。但我的直觉一向不准,就像我也觉得你在想我。
小北,昨天我同师父去参加了隔壁章华寺一个禅师的婚宴。
我问师父,“师父,出家人怎能踏入红尘呢,不是该看破吗。”
“那你跟小北说说你看破没。”
“师父,出家人不打诳语。”
“滚。”
小北,师父还是很想你的,不然怎么老提起你。
那场婚宴里的新娘,你也见过,就是山下卖红薯的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年头生意不景气。但听人说,好像是那位禅师买光了她的红薯。
这禅师真有钱。哪像我们寺的香火钱都少得可怜。
对了,小北,你不是一直想要个钻戒吗,我琢磨了很久,还是买不起。但我对你的心是比钻戒还真实存在的。不信你听。
“她不想听。”
“师父你干嘛偷看我写信!你什么时候来的!”
“谁想看你的信了,酸死了。南安啊,为师劝你多看几本经书,过些日子便要去参加诵经大赛了。”
“我不想去。”
“不去也行,桃花酒我拿去给大方丈尝尝。”
小北,师父总是威胁我,还是惯用的伎俩,不是酒,就是小北你。但总是招招致命。
这万里无云的天,不适合诵经,适合想你。
小北,上次给你写的信你看了吗。
言言这傻姑娘,书生走了,她也要跟去,被大方丈锁在了藏书阁。大方丈也是狠下心了。
小北,那书生其实早有意中人,是一只狐精。自古至今古书上就记载了很多有关书生和狐精的传说,民间也有不少传言。我跟言言提及过,她不信。
其实我也不信,几千年过去了,书生怎么还是一尘不变。是该说他痴情,还是痴呆呢。
小北,等你回来我娶你吧。
拜天地,拜高堂,拜师父。鞭炮定要放得比隔壁禅师的还响。
小北,我又胡言乱语了。最近天凉,记得添衣。
我去看看言言那丫头,弹弹琴开导开导她,同为情所困,不弹琴就喝两口酒好了。这次酿的酒比上次的香,明日给你寄两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