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趣鼎然)
猴子一不小心,掉进水里扑腾了几下,就淹死了。水还在哗哗的流,并托浮着猴子的尸体柔和地漂移。岸上有一个修学中国式禅宗的人与他的小徒正好看见。
于是,他的小徒问禅师说:师父,水里好像漂着一个猴子?
禅师看了看说到:是死还是活?
小徒憋足了脸说到:好象是死的。
禅师说到:下去摸摸,看看心脏还在跳吗?
小徒就扑通一下跳进水里,也扑腾了几下就淹死了。
水还继续哗哗的流,并托浮着猴子和小徒的尸体温柔地漂移。岸边树上有两只猴子,一老一小正好看见。
于是,小猴问大猴:妈妈!水里好象漂着一只猴子和一个人?
老猴看了看说到:孩子,都是猴,没什么好看的。
很多修学中国式禅宗的人,都想明心见性。明什么心?见什么性?好端端一个人,正正的一颗心,还明什么?见什么?从古到今,一群一群的禅师都明心见性了,结果都死了。把自己的一辈子时间都贪迷在明心见性当中了,结果也死在了明心见性中。
明心不是在顿然间,见性更不是在当下刹那,这些都不是明心见性。你看见过云彩漂移吗?看见过云彩漂移的人,再看见云彩漂移时,还能怎样?难道手里端着 饭就不吃了?难道把饭一扔,追寻云彩去了?这一扔,不就明心了吗?这一追,不就见性了吗?怎么?还需要再扔,再继续追吗?所以,刹那的明觉,一定不是明心。当下的顿见,一定不是见性。这一扔的瞬间而明觉一切所谓的不可言表,一定不是明心。这一追刹那顿觉而浮现的无法言语,绝对不是见性。因为这些都是世俗空识的妄觉,实不可得。真正的明心,是六根启用后的圆明,是没有棱角的。真正的见性,是禅定中妙觉的圆照,是没有间断的。如果自认为自己一瞬间的“开悟”就是明心,就是见性。那你也只能做水里漂移的死尸,顺自我业觉无限漂浮罢了。否则,诸多修学中国式禅宗的人,为什么那么的狂傲和自怜?难道在他们心目中,明心见性后,就可以无所不通、无所不觉,无所不妙了吗?如果事实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修学中国式禅宗还需要分什么支流派别?难道禅宗到了这些世俗禅师手里果真开始“截肢”了吗?因此,一切所谓的明心见性,都是水里漂移着的死尸,而那些妄求明心见性的禅徒不也站在岸上观望并无限揣摩吗!水里和岸上,有什么区别?看似死在水里的猴,其实已经早死在了岸上。如果终日等着或妄造明心见性的中国禅徒,这样学禅人理应在水里漂移的很多很多了,也都淹死在了明心见性中了。
太阳圆吗?如果谁堕在太阳圆相当中而不懂得光束无限延伸的人,可能明心吗?如果明达了光束的无限延伸而又不能返照自心无限虚放的人,又怎么可能见性?水能漂浮任何死尸,但水依旧相续清净流淌。在岸能观任何死尸漂移,但心依然明净延伸。这样的明心不去明,这样的见性不去见,反倒堕在了所谓的明心见性中,愚昧攀求,这是明心见性吗?
一个时常磨刀的人,他一定懂得刀的特性,所以这样的磨刀人,手总不会被刀所伤。一个时常玩刀的人,他一定懂得玩刀的技能,所以这样的玩刀人,总能与刀相应成体。如果看见别人磨刀非常锋利而自己也想去磨,结果把手磨烂了,刀还依旧很钝。如果看见别人玩刀玩的很熟练自己也想玩刀,结果刀玩完了自己,也毁了自己。必定,死尸绝对不会拖着水,让水飘溢。如果妄想从某些所谓修学中国式禅宗祖师文章里寻觅所谓的明心见性,而不如实降伏自心妄业以为就是无所不通,无所不有的话,这样的禅徒,也必定死在修学中国式禅宗祖师的文字虚相当中,活活淹死。这样的人虽然淹死了,可禅宗的命脉依旧流淌。因为水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也不值得托浮什么。
古德禅师都死光了,剩下的文字禅理,却时常被末法禅徒来啃咬。因为都爬在禅文义理当中去啃,时间长了,这些古德禅师遗留的禅理也就碎了、蔫了、灭了。因为这些末法禅徒自己不懂得自造,必定这些禅徒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头脑,还有一双爪子。却一时想不起来,总妄想那些古德禅师能够从他们遗留的文理当中复活,拉他们一把。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慌,可饿汉子不知饱汉子累。当饱汉子拖着肥胖的身子从饿汉子身边艰难地移过时,饿汉子也看到了他饱足后的结果。总想明心见性的人,的确很饿。但饿时,千万不要焦急。纵然是吃饱了,也未必舒坦。
谁懂得释放自心业习的方法并能圆行其中无所挂碍,就是明心。谁能从竹竿的顶端爬下来才知道什么是稳当不动,就是见性。这样的明心见性,也正是佛陀本真的心性之德。这样的明心见性,也正是踏踏实实的智慧运作。也只有这样的明心见性,才不会让已经死去的古德禅师丢脸。否则,任何一种所谓的明心见性,都是糊墙的糨糊,迟早被老鼠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