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篇开始,我们进入了尼采最辉煌的著作《查拉斯图拉如是说》,尼采的超人理论从这里走出。
1879年,正值壮年的尼采,身心崩溃,生命岌岌可危,带着将死的心,尼采奇迹般的康复了,这时尼采的作品,如《曙光》(1881)、《快乐的科学》(1882),我们看到康复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态的转变。尼采开始珍惜自己的身体,还爱上了阳光、生命和欢歌笑语,以及《卡门》中的“南方音乐”,甚至我们傲娇的哲学之子开始坠入情网,尼采也未能逃脱典型哲学家婚恋的模式,以失败收场。品尝着孤独意味的尼采,在阿尔卑斯山顶寂寥的山峰启发下,开启了他惊世骇俗的巨篇《查拉斯图拉如是说》,哲学升华到了诗歌的境界。
I could sing a song, and will sing it, although I am alone in an empty house and must sing it into mine own ears. (我要唱一支歌,就算独处空房,我也要放声歌唱,让我的歌声回荡在自己耳边)
不断向外寻找内心力量的尼采,这时候终于转身决定为自己歌唱,哪怕只有自己听,也要一直唱。这时的尼采是体会到世间孤独的滋味和孤独存在的意义。如他在书中写到的一样,如柏拉图在千年前写下的寓言:每一个人都是被劈开成两半的一个不完整个体,终其一生在寻找另一半,却不一定能找到,因为被劈开的人太多了。有时候你以为找到了,有时候你以为永远找不到。
在善与恶的彼岸 (I sat there waiting - waiting for nothing)
我等候虚无 (Enjoying, beyond good and evil, now);
时而与光阴为伍 (The light, now the shade; there was only),
时而与阴影相伴,
只有白昼、湖泊、午辰喝无尽的时光(The day, the lake, the noon, time without end)
我的朋友突然一分为二 ( Then my friend, suddenly one became two),
查拉斯图拉走过我的身旁 (And Zarathustra passed by me)。
如果说之前我们看到的尼采的强大,不过是穿着借来别人大衣的孩子在行走,那为孤独转身后的尼采,则是真正的脱掉了不合适的大衣,穿起自己舒服的衣服的成人,唱着自己的歌,要开始构建自己的精神乐土,让自己获得闲适和平静。一直旋转的圆规开始围着自己的圆心而旋转。
在这本杰作中,尼采发出了强有力声音“God being dead”上帝已死,召唤重新审视很多标准,借着查拉图斯拉的形象,尼采构建了自己的神,布着自己的道,砸碎了基督教的上帝和传统,“善恶的创造者首先必须是破坏者,他必须摧毁一切价值观念”,“沉默更加邪恶,一切没有说出来的真理都是毒酒”。当然了尼采的哲学首先是他自己的哲学,当我们用这样的力量对内破除自己的观念桎梏,是没问题的,但要把这破坏一切的力量用于外部的时候,还是要记得为何而去破坏,为何要去重建,审慎前行。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瓦格纳吗?尼采在完成《查拉斯图拉如是说》之后,将这本书寄给了瓦格纳,瓦格纳作为回敬,寄回了他最后的著作《帕西法尔》,歌颂上次的一部歌剧,至此,两人的情谊彻底终结。明天接着《查拉图斯拉如是说》中的超人新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