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院:教育科学院 班级:16小学教育文 姓名:杨辉
“一尺三寸婴,十又八载功,”
“儿行千里路,亲心千里逐,”
“尊前慈母在,浪子不觉寒;”
《劝孝歌》里的母亲既真实又亲切,我的母亲,很远似乎又很近。
今天的风格外温柔,雨顺道偷了个懒没有来,只是太阳稍有些调皮,兴奋得满脸通红也不肯懈怠一点儿;街道上车水马龙,有捧着笑得裂开了嘴的花儿的妈妈们,她们的嘴巴也附和着合不拢了,还有一群群爸爸们、孩子们各自在密谋着某些惊喜,整个空气中弥漫着母亲节的气息;只有我,有些焦灼还有些迷茫,手机拿起又放下,微信点开又关闭,循环往复,心提起来一遍又被狠狠地放下,变得沉重,始终沉重着,最终我还没能说出一句母亲节快乐。
窗外有一位年纪六十上下的两鬓夹着一点儿白的老人,双眼正紧紧的向窗内四扫,明显有些着急,她又来晚了,这是我在小学的第几次家长会记不清了,只记得我的奶奶她来晚了,尽管如此也只有她能来我的家长会了。在我的记忆区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上学之前与母亲的回忆,上学后只清楚地记得是与爷爷奶奶长大,很少与母亲待在一起,更别说这家长会了,我羡慕其他小朋友的家长会,我羡慕别的小朋友上下学都有妈妈接送。从小,爸妈就外出打工挣钱,留下我和我海浪般的思念,如此波涛汹涌且此起彼伏,而如今已死在了沙滩上,没有生息也再不会融入大海。像我这样的留守儿童终于被“时间锅底”加上“羡慕调料”熬成了这般不再想念即使想念也不说沉默寡言看似薄情的人。
“把这张也?撕了,都撕了,不好好学习净搞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妈妈板着脸说这些话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深处迟迟不肯远去,那时候,我还在小学,喜欢画画,喜欢跳舞,因此也获得了奖状,并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整整齐齐的贴在墙上,定时去灰,我觉得妈妈回来看到会很高兴,她会夸我,因此很多次我在梦里都笑醒了,可是很不幸啊,这么几张丑陋的纸实在身单力薄,任凭大风一吹就抓不着跑不见,我想努力去追寻刚抬起脚才发现原来我也会这么苍白无力,没有方向。
吾家有弟初成长,曾经小小少年,如今风度翩翩,小小少年伴之成长得之我幸,与他玩伴他笑更急于他的闹。父母爱好打麻将,经常夜半三更不回家,那时弟弟大概三四岁或者更年幼或更年长想不起来了,我上六年级或初中同样也模糊了,只记得他哭得很急很急,面红耳赤,稀疏的头发也变得湿润了,他非常胆小甚至炮仗声都能吓到他生病,却执意在这天黑黑的夜晚出去找妈妈,塞满泪珠的双眼看不清路差点摔倒,抱歉啊弟弟那时候的我也还小没有足够的胆量带你出门,很抱歉没能唤回妈妈伴你安眠,因此你经常会在半夜里哭醒,此后好像也更胆怯了,我开始讨厌妈妈,喜欢别人的妈妈。
一年几载都过去了,我到了这二十又几的年纪,这个年纪我懂事了,独当一面很多事情,但在父母面前很少提及,偶尔听到母亲抱怨我没有与她倾诉心事找她谈天,我明白母亲想要与我亲近的渴望,我明白她也羡慕别人家的女儿很贴心,只是我的心再也交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