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的红尘中,有多少女子,就有多少对婚姻幸福的憧憬,对于婚姻幸福的渴望,这似乎是这人世间的女子们千年不变的追求,有谁能在柴米油盐的婚姻日常中有幸得幸,又有谁在对婚姻的美好憧憬中得遇不幸,当我们回望过去的千年,当我们打开人世间那些奇女子的生活百象,对于她们的故事,我们或者唏嘘,或者感喟,婚姻幸如林徽因,不幸如张爱玲,她们用自己的人生写下了对婚姻幸与不幸的注解。
你是那人间四月天
在美丽的西子湖畔,静静伫立着一座非常别致的青铜纪念碑,它是民国才女林徽因的纪念碑,游人们来到这里,总喜欢驻足留恋,纪念碑以透雕的方式刻画了林徽因的倩影,在西湖的湖光山色之中,伊人望湖而立,更呈诗情画意。1904年,林徽因出生在杭州吴山之下的陆家巷,这里的湖光水色赋予她少有的灵秀气韵,幼年的林徽因聪明灵俐,深得家人的疼爱,1920年,16岁的林徽因随父游历欧洲,在伦敦,她遇到了风流才子徐志摩,当时的徐志摩24岁,他已经和张幼仪结婚了,可是徐志摩并不爱张幼仪,虽然张幼仪已经再次怀有身孕,但是年轻的徐志摩却丝毫也不珍惜,他无情地逼张幼仪签离婚协议,徐志摩已经深深地被林徽因浑身流淌着的江南美女气质所吸引,他为她写诗,他要追求林徽因,然而,当时只有16岁的少女林徽因看到徐志摩的情书后惊慌失措,她甚至不敢给徐志摩写回信,而是求爸爸林长民给徐志摩回了封短信,信中写道:“阁下用情之烈,令人感悚,徽亦惶惑不知何以为答,并无丝毫嘲笑之意,想足下误解了”。在这段往事当中,我们可以看到情窦初开的林徽因在那时候还是被理性占据着,她面对有妇之夫的浪漫诗人徐志摩的情书,已经做出了自己的人生选择。
梁上君子,林下美人
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与梁思成的父亲梁启超是挚友,早在1919年,两人就有撮合林徽因和梁思成结亲的意思,但是林徽因和梁思成的恋爱始于留美学习期间,对建筑学共同的爱好把两人紧紧地连到一起,1927年,两人于加拿大完婚,结婚前梁思成问林微因:“有一句话,我只问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为什么是我?”林徽因答到:“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准备好听了吗?”在温润浪漫,才华出众的徐志摩与温柔敦厚,家世不凡的梁思成之间,林徽因做出了她的选择,她选择了梁思成,事实上,后来的人生也证明了她的选择为她带来了幸福和安稳的婚姻。
哪里有“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同样的大家闺秀,同样的家学渊源,张爱玲可以说系出名门,她的祖父张佩纶是晚清重臣李鸿章的女婿,而她的母亲黄逸梵的家族同样十分显赫,她是清末首任长江师提督黄翼升的孙女,广西盐发道黄宗炎的女儿,张爱玲从小生活在这样的钟铭鼎食之家,然而,张爱玲的童年却是在守旧的父亲与自由激进的母亲的争吵之中度过的,她没有享受到父爱与母爱的呵护,敏感而聪慧的张爱玲从小就表现出了极高的文学才华,然而,少女时代的她恋爱生活却是空缺的,她用文字告诉我们,在苍凉的背后,是对爱的一种别样的渴求,正值青春年华和文坛得意之时,谁也不会想到,她居然选择了渣男胡兰成,那时候,张爱玲24岁,胡兰成38岁,当时的胡兰成是有家室的,面对这个政治浪子,同样也是感情浪子,用张爱玲的话说:“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对于这样的一个才女的痴心,胡兰成并不珍惜,他频繁地和另外的女子欢会,张爱玲冒着危险,只身一人到温州去看他,当时的胡兰成正在迷恋一个风流寡妇,看到胡兰成这个样子,张爱玲心灰意冷,直到1947年,张爱玲得知胡兰成已经脱离险境,她才写信告诉他:“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是早已经不喜欢我的了。”随信还附上了自己的30万元稿费。虽然胡兰成曾经在婚书中许她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可是他却没有能履行承诺。
为什么是赖雅?
张爱玲真的是一个别样的女子,在之后的岁月里,有好友曾经为她撮合年岁相当的电影导演,却被她一口婉拒,在感情面前,张爱玲总是选择比她大很多的男人,她的第二段婚姻选择了比她年长29岁的赖雅,当时张爱玲刚刚四十岁,赖雅已经进入暮年,而且籍籍无名,生活窘迫,张爱玲在美国的生活不仅需要养活自己,她还要养活赖雅,她再也没有能够创造当初在上海时的文坛辉煌,后来赖雅长期患病在床,需要张爱玲的照顾,赖雅去世的时候,张爱玲也只有46岁,很多人不理解张爱玲,为什么是赖雅?他甚至让张爱玲打掉了这一生唯一的一个孩子,让张爱玲失去做母亲的机会,而张爱玲对赖雅却至死不忘。张爱玲一生经历了两次婚姻,她选择的两任丈夫都需要她来养活,她的两次婚姻都是那么凄凉的结局。
婚姻的幸与不幸,有时候是可以选择,有时候是无可选择,有人说,如西子般美丽的林徽因是感性和理性最完美的结合,她用自己的智慧选择了婚姻,她和梁思成也一直被后人称为:“梁上君子,林下美人”,她们堪称完美的婚姻引来多少世人的艳羡。而张爱玲两次选择,两次步入渣男的泥潭,甚至是赔上了自己的青春、稿费和才情。婚姻的幸与不幸,有时候是可以选择,有时候是无可选择,林徽因在感情迷局每每选择的都是理性,而张爱玲呢,她被命运带到一个又一个不幸的婚姻之中,她在凄凉的境遇中挣扎,在寂廖的年华中历一世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