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解日本经典小说《冰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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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浮躁的社会,你有没静下心来从头到尾看完一本书?也许,你会说要看是什么书,值不值得看。

高中时读过小说《冰点》,一直让我念念不忘,情节早已不记得了,但小说给予我的震撼和感动,一直在我脑海深处。最近,我又把《冰点》读了遍,依然内心澎拜。

1963年,作者三浦绫子以长篇小说《冰点》参加日本朝日新闻社举办的小说征文比赛,她的这部小说在七百多篇作品中一举胜出,打败众多成名作家,获得一千万日元大奖。

小说《冰点》自1964年发表以来,曾被四度搬上大荧幕,九度改编成影视剧,翻译作品畅销17国,被译成13种语言,是一部当之无愧的畅销小说。小说人物心理描写相当细腻,简洁流畅的笔触让人手不释卷。

这是一部关乎人性和原罪的小说,原罪一词来自基督教的传说,它是指人类生而俱来的、洗脱不掉的“罪行”。人因为有了“原罪”,才需要“救赎”,才需要“救世主”,才产生了基督教。这部小说把人们内心深处隐藏的自私、嫉妒和欲望暴露无遗,他们能够得到救赎吗?

小说的背景是由作者三浦绫子的故乡北海道旭川市展开的,北海道旭川市一家医院的院长辻口启造,本过着令人羡慕嫉妒的生活,事业有成,妻子夏枝美貌如花,一对儿女乖巧懂事。然而,却因为烟灰缸里多了几个不明不白的烟蒂,打破了他平静美好的生活。就在妻子与人幽会的那段时间,三岁女儿琉璃子被人杀死了,忽然到来的暴风雨让他跌入痛苦的深渊,他要报复,他要收养凶手的孩子,让妻子付出毕生的疼爱,就只为了看到妻子得知真相后破碎的那一天,他要让她痛苦,他要让她付出不忠的代价。

女人的拒绝是媚态、是游戏。

夏枝因为炉灰进了眼睛而结识了丈夫医院的眼科医生村井。村井早被夏枝的美貌深深吸引,多次接触后,村井更加欲罢不能,夏枝的欲拒还迎更鼓励了村井的勇气。那天,村井来访,夏枝假意给村井介绍对象来打探村井对自己的情意。她为了让自己可以跟村井单独相处,支开仅有三岁的琉璃子,“自己到外面玩去”,她不自觉地期待和村井发生点什么。她三次拒绝了村井的亲近,但又无比珍视村井碰过的脸颊,激动得把琴弦都弹断了。女人总是矜持,含蓄地表达自己,太主动的女人通常会被贴上某种标签。

折磨人的烟蒂和女儿的死

丈夫回到家,夏枝一反常态的热情,还勾住他的脖子,那是她从来也没有过的主动。启造发现客厅的烟灰缸多了几根烟蒂,还有弹断的琴弦,这些不禁让敏感细腻的他心生狐疑。

琉璃子的失踪又把他拉回现实的世界,停止了折磨人的臆想。第二天早上,女儿的尸体被发现在河堤旁,启造不敢质问妻子一句,这件事成了他痛恨妻子的缘由。我们从不肯开口去询问,探究,我们总是自以为很聪明,我们总是让联想插上翅膀,我们总是要自我折磨。

人的自私也许是某种自卫本能

女儿死了,夏枝住进了精神病院,启造也要崩溃了,他把女儿的死归咎在妻子身上,一想到妻子跟村井单独相处的几个钟,而对三岁女儿不管不顾,启造就要发狂。尽管妻子精神状态已经好转出院了,但是他却从不问那天跟村井发生了什么,为了维持谦谦君子的形象,他绝口不提。

琉璃子离去还没多久,妻子却闹着要领养个女孩。夏枝的精神状态之所以那么快康复,完全是她自私的想法,她为自己开脱,逐渐原谅自己,把这一切过错归咎于村井。我们总是很容易原谅自己,却很难原谅别人,自私是人的本能。

坚定报复的妻子的决心

读书时代一向标榜“爱吾之敌人”的启造,向供职于孤儿院的高木提出要收养凶手的女儿,高木是启造的好友,也曾经是夏枝的追求者。

启造在心底原谅了凶手,他只不过是干体力活力气大,他也不知道那样会掐死琉璃子,他不是发自内心想杀死琉璃子的…他宽恕了敌人,却不能宽恕自己的妻子。尽管他不确定妻子那天打底有没出轨,但他却从蛛丝马迹中印证了自己的推断。看到妻子为了琉璃子的死差点发疯,他想要原谅她。他在不断地挣扎,到底要不要收养凶手的女儿,到底要不要报复妻子。

村井患上结核病要去疗养,在他来告别的那天,妻子脖颈上的吻痕却再次刺痛了启造,他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要报复妻子,他要让妻子不明就里,对杀害女儿凶手的孩子付出毕生的疼爱,他期待看到妻子得知真相而崩溃的那天。

是什么让他从一个最幸福的男人变成一个最悲惨的男人。

想要折磨他人,想不到最终折磨的还是自己。

领养凶手的女儿后,妻子夏枝果然把全部精力都给了养女阳子。启造迟迟不去做户籍登记,他依然在挣扎着,到底要不要把孩子还回去。他也不明白自己要怎么去爱这个孩子,尽管标榜“爱吾之敌人”,他也知道孩子并没有罪过和责任,但他却始终无法抱她,甚至给她一个微笑。

他要把爱阳子当作一生的课题,他自责,后悔,扛下这巨大的问题。一无所知的妻子对阳子百般疼爱给了启造莫大的安慰,他要等待那天,等待妻子的痛苦。那个紫痕已经成为启造心底的一道伤疤,而收养阳子却是对启造更大的折磨,就连儿子阿彻对阳子说的一句玩笑话,“长大要让阳子做我的新娘”都让他失控了,他打了儿子,他也不明白是什么使他失去理智。

当他看到家人因为收养阳子而变得开心快乐,他却无比惆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遭受折磨。

东野圭吾的一部小说里有一句话:人世间只有两样东西不能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想要看透更多不能直视的人心,让我们下回分解。

拆解日本经典小说《冰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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