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灰色的早晨
深秋的风倦意未消
我撕下命运脚本的某一页
裹住文字和面包，走出了房门
别问我要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可能
我要去的地方很小，还未在地图上命名
我要去的地方很大，一张图纸根本画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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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母亲的花园
用背影给她拥抱
我路过清真寺的圆顶
毛拉的鼻尖盲目地贴在大殿的一角
苍茫的霜雾把我打扮成守夜的老人
我沙哑地嘟哝了一句色兰
他们却将这作别与问好混淆
我漠然一笑
但我不是没有信仰
偶尔我也会在内心礼拜和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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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到新的脚本重新写好
面包只剩碎屑
但一路上我依然停不住口哨
或许，我将在雪夜途径那个无名之所
那里的人没有根只有脚，不懂掘地囚牢
也没有语言，不会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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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深秋里
我啜饮一杯清贫
风里有看不见的地平线
那青草一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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