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和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初 次 光 环
六四年七月一日,毕业于乡镇中心小学。这是六三年夏天,从街里两处学校搬迁过来的,这里原是五八年大炼钢铁时炼铁生产基地,现成足够的房屋,搬过来就是。原来街里头两处的学校,一处(我家巷子南)分给农技推广站做家属院,住两户,一家站长和一家技术员。(以上我曾写了逃婚记,就是这里的原型)前门面三间,南间是我大队民兵连,十位小青年晚上居住,站岗放哨(当年我也是其中之一)。中间过道,北间是公安派出所(就一个人,那时叫公安),如有违法乱纪被逮来的人,都交予我们白夜看着。路东斜对面,班级教室多,迁走后,都成了大院(政府)家属院了。
搬去新校一年,第二年夏季,七月一日就毕业了。新校一条南北路,一路之隔,路东有座庙,已荒废多年,这一块周围的地方,方圆统称都叫“大寺庙”,西南傍上一棵有名的槐抱椿“怀抱春”古老大槐树,传为佳话!这些美丽的传说故事,以上都有写作的拙文,如有喜欢的朋友,可费神查阅。此时,以大寺庙的两位房子为依托,成立了至今为止的第一所中学。名曰“农业中学”,简称为“农中”。那个时候,有许多这类学校,顾名思义,就是半农半读,半工半读,半渔半读等。当年招生一个班,三十来人,我也顺理成章的报了名,成为第一届学员。三个老师(其中一位老师为代校长),有伙房,一个伙伕。西湖三公里外有水旱田两块(约有七亩左右),校园内靠小路东边,南北长方形,约有小两亩菜地,种植各种蔬菜,大白菜、萝卜葱。小路西有一口水井,吃水浇园共用。井南顶头就是传说中的大寺庙原址。大殿三间,中有用砖砌墙分隔两地,西两间为男生宿舍,东一间为女生宿舍,紧挨了向南这块是小角门,小角门向南两间东厢房,为老师的宿舍。
那时打的粮食和收获的蔬菜,都为住校生伙食之用。学校与供销合作社,有劳务输出协议,拉运货物,我曾写过一篇“送棉花”,冬天还曾给某学区送烤火炭一一一“雪中送炭”,都是那个时代的产物。那时学校有平车两辆,有用稻草打绳子的打绳机三台。还有编织组,分为切折子(芦苇,放在平整的路面上,用石磙来回辗压,用一双筷子夹着打去芦苇上叶皮,然后用专用切折刀,按压花、超花的程序进行工作就是了)、编芦蓆,编斗笠,编茶杯套、还有编托鞋,当时我是学习切折子的小组。平时也上文化课,如:语文、数学、地理、历史、大仿、珠算。记得特别清楚的是,学怎样练习珠算(指法),平常经常练习,单凤朝阳、凤凰单展翅、凤凰双展翅,二郎担山等等有趣的题材。
第二年,又招了一个班,按这两个班级的顺序进行排列,应叫二班,二十多个人,不足三十。夏季的某一天,下午放学,回家吃晚饭时,母亲同我也在,和父亲边吃边说着话。大意是,今天上午,董姨闲溜达来我家(董姨是区委书记第一夫人,孩两个孩子都大了,平时没事,到处走动。平易近人,说话和气,没有架子,谁都能处得来,因而,和我母亲也经常闲坐,啦呱聊天,脾气很合的来,所以,我称她为董姨),和我母亲啦闲呱时说,她家老徐(区委书记)在家吃早饭时,对她说,大院(政府)这个通讯员(就是平时、或开会时,提茶倒水,跑跑下下通知),被县要去,县养猪厂上班了(离县城北边三十里路的种猪繁育厂),想叫六哥(亲弟兄六个,我父亲排行老六,所以人们都称呼老六,平辈的都称兄道弟,晚辈称六大爷、六叔,特别亲切的称呼,有些孙辈们,都叫六爷、六奶。别看是单门独户,又是逃荒户,这些人们都特别亲近)家的孩子来大院当公务员(勤务员)。当时,董姨说的也是实话。说孩子正在上着学,岁数有点小。(六五年,当时十六虚岁,十五周岁)就这一句闲聊的话,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这是初次灿烂的,五彩斑斓的光环,只是在我的头上绕绕,转了那么一圈,随风而去,刮的干干净净,无影无踪。当时,我一脸蒙眬,不知道是什么慨念和感觉。这是所谓人生第一桶金,就这样与我毫无关系一样,擦肩而过!有关糸吗?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没有关系吗?有那么丁点关系!如果没有董姨多说的那句话,或许这个关系就成了真的了!或许将要改写我的人生!俗话说:一句天堂,一句地狱,此话一点不假,至今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人们时常还有句话说,舍得舍得,不舎不得,舍舍得得,有舍有得!或许这也是命运安排吗,命中注定不是你的,你强求也强求不来!没有用!你再犟也犟不过命,犟不过天!天意!这就是天意!一切顺其自然!随遇而安!无欲则刚!一切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