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火车上,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十天前我告别了培养了我五年的军校。十个小时前,我的母亲告别了他的父亲。在我即将踏上一段未知旅途之际,只有父亲匆忙的送我离开。
父亲再三交代我到了目的地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电话报平安,我敷衍的答应下来让他赶回家照顾母亲。直到父亲的身影消失在送站口,我长叹一口气拍了拍一旁于成的肩膀:走吧。
“上学四年来来回回跑了十来回,你爸还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
我瞥了一眼一脸戏谑的于成,根本没有心情回答这样的问题。
“介绍信你拿好了,那东西是我们报道的唯一凭证。”
于成是我大学同学,这五年面对这些同学我总有一宗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原本只是陌生人的我们,“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其实并不是每一个军校生都是为了献身国防而考军校,至少我知道的有一小撮目的不纯)来到同一个地方,住进同一所宿舍,吃着同样的饭菜,穿着同样的衣服,每天做着几乎同样的事情。这些雷打不动的设定让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一所假大学。说好的丰富的校园生活,只剩下了日复一日的充实。
起床,体能训练,洗漱,打扫卫生,吃饭,打扫卫生,上课,吃饭,打扫卫生,午休,打扫卫生,上课,体能训练,洗漱,吃饭,打扫卫生,自习,点名,洗漱,打扫卫生,睡觉。这是我们这五年的一日中的行程安排,其实总结起来也就是三点一线——食堂,宿舍,教室的简单循环。
说起这些,于成抱怨的话比我还多——每次开篇的话都是”这学校,连个妹子都没有!“
实际上,学校里是有妹子的。只不过,让我有些疑惑的是——那些穿着跟我们同样衣服的所谓”委培生“真的算是妹子吗?
”你爸回去了,走,咱们到门口抽个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