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这一年开始于人类记忆中最严重的一次森林火灾季节,之后又发生了一场全球大流行。重读本·埃尔顿的小说《斯塔克》中提到的“人类将在2020年看到世界末日”,好像是一种诡异的先见之明。
埃尔顿的处女作1989年首次出版,为读者提供了双重预言。首先是他对环境破坏的描述。第二,他对高风险私人太空探索的愿景。
埃尔顿笔下的斯塔克被一个神秘的超级富豪集团(类似于比尔德伯格集团)统治着,这个集团被称为“斯塔克阴谋”。斯塔克的成员早就意识到他们的逐利行为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环境破坏。他们意识到地球的“消失点”,即环境全面崩溃的情景,已经迫在眉睫。
世界面临的灾害事件
小说从世界面临大规模灭绝事件开始叙述,地球正在死亡,更具体地说,地球正在被毁灭。被爱它的主人弄死了。被对金钱的追求所扼杀。对于围坐在桌子旁的男人来说,继承了地球却让这该死的东西死在你身上,这是非常令人沮丧的。
如今重读埃尔顿的反乌托邦小说令人不安。他预测世界将被超级富豪统治,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拥有,这更接近现实,而不是小说。
2019年,也就是澳大利亚森林火灾危机爆发前几个月,联合国观察到,约有100万种动植物物种面临灭绝的威胁。2020年美国加州森林大火最近破坏了400万公顷土地,是2019年记录的两倍。
我们正在接近一个消失点,这不再局限于小说的领域。过去十年是有记录以来最热的十年之一。
在《斯塔克》中,埃尔顿预测了森林砍伐将如何导致不可逆转的景观盐碱化: 现在树木都消失了,西澳大利亚——就像世界上许多水资源蒸发迅速、森林被砍伐的炎热地表一样,面临着一个关于地球盐分的可怕问题。埃尔顿的小说和当今世界最令人不安的相似之处是气候变化和环境退化的影响发生的速度。
一些原本在21世纪中期才会灭绝的动物已经灭绝了。事实证明,树木对酸性“枯死”的抵抗力远远低于预期。
《斯塔克》写作的历史背景
埃尔顿的小说可以说是20世纪80年代的产物,当时,由于含氯氟烃(CFCs)造成的臭氧层损耗问题是一个热门话题。
他对玛格丽特•撒切尔夫人减少氟利昂制冷剂的承诺持怀疑态度。这种社会文化环境的影响可以从这本书的封面艺术中得到证明——展示了一艘气溶胶形状的飞船离开地球。
虽然埃尔顿曾说过史塔克的写作是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看的,但它的成功以及后来被改编成电视剧证明了它令人信服(而且令人沮丧)的辛酸评论。在他的第一部小说问世之前,埃尔顿是一个单口相声演员,他与人合作创作了英国热门电视节目《年轻人》和《黑骑士》。
解决之道的探索
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灭绝威胁,史塔克家族的成员想出了一个创造性的解决方案: 殖民月球。
到2020年,埃尔顿殖民太空的愿景正日益成为现实。同样,只给那些有能力的人。亚马逊首席执行官、世界首富杰夫·贝佐斯向他的太空探索公司蓝色起源投入了数十亿美元。
理查德•布兰森爵士(Sir Richard Branson)的维珍银河(Virgin Galactic)倡导了一种公司观点,即人类的挑战在于“更好地利用太空”。今年5月,特斯拉创始人之一埃隆·马斯克(Elon Musk)的SpaceEx火箭将两名美国宇航局(NASA)宇航员送入地球轨道。
埃尔顿位居生态批评传统小说作家的万神之列,其中包括大卫·米切尔(《云图》)、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洪水之年》)、理查德·鲍尔斯(《Overstory》)和伊恩·麦克尤恩(《太阳能》)。
虽然书中充满讽刺意味,但读者从中发现了足够的元素,使其成为埃尔顿的第一本畅销书。从那以后,他写了14本畅销书,包括《爆米花》、《不可思议》、《已故名人》和《上流社会》,还有三部伦敦西区戏剧和三部音乐剧。
最终只是一个疲惫的控诉
所以,埃尔顿对于全球环境破坏和富人太空殖民的双重描述,比他们所处的时代超前了好几光年。然而,小说的结尾是对社会不愿改变环境的令人厌烦的控诉:因为改变环境牵涉到太多的钱,根本不经济。什么也没做,现在报应降临在所有人类身上。
今天重读埃尔顿的幻象时,会感到心酸得可怕。该书例证了弗雷德里克•詹姆森的名言: 想象世界末日比想象资本主义的终结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