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张燕出院了,在娘家张楼休养。出院消息,张燕通过电话告诉徐竞奋,让他兴奋不已。但在家一周不到,张燕的病又莫名其妙复发了。
第一次恢复那么好,为什么又复发了呢?让人困惑不解,让人压抑,让人无语!
“咱们太心急啦,感觉她状态恢复不错就急着回去,实际上还要待一段时间,不能只看表面现象。这次人家医生什么时候让我们出院,我们才出院。”张良顺下决心说。
徐竞奋听到复发的消息,心里像似针刺的疼。精神病不同于肌体受伤,好了就是一天天好,而这精神病是波折的,不能只看表面现象。精神病严重性复杂性,超出了竞奋之前的认知,心里承受之重。
住院是花钱开销的,生孩子花去几千元,这第一次住院竞奋也交了六千元住院费。普通人就是为钱折腾着,当生病时开销相对病好的期望来说,又是微小的!
空闲时,徐竞奋与机台詹洪亮坐在填充上聊天,也许心情压印时迫切需要吹牛释放压力。你发现了吗?生活中,那种爱唠叨爱八卦爱哭的人,很少得精神病类疾病,都及时释放压力的因素。
詹洪亮是贵州小伙子,高中生,比竞奋小2岁。他说话有云贵口音,喝水爱说“吃水”。
“这机台干活,除了赚钱看不到什么希望。现在都知道几年后的状况。”詹洪亮叹口气。
“是呀。电缆厂打工,将来开个电缆厂不现实,哪台机器都几十万,买的起吗?许多人在服装厂上班,回老家开店做衣服;有的在外地给葡萄园打工,回家自己开个葡萄园,收入还不错。”徐竞奋说。
“我前几天在中央六套看到养鸡的,用蝇蛆养殖。等我手上有一笔钱,哪天回去搞养殖,我们贵州那山地多,种树养鸡。你有学历在公司找个机会去办公室。”
徐竞奋苦笑,“进办公室很难呀!我只是大专生,在这电缆厂专业不对口,你看看车间管理者都是郑州线缆学校来的。内部招聘我去竞聘几次,没戏,毕业几年,我快把自己的知识都忘记啦。”
沉默一会,詹洪亮突然问道,“咱车间许多人都在和灵置业那买房子员工有优惠,付个首付,慢慢还。你怎么没考虑呢?”
“我考虑过,还去付了三千元的订金呢。那会,老婆也来和灵电缆上班,我想两人一月五千多的工资,父母再帮助下,付个首付不成问题。但后来结婚、老婆生孩子等开销,外地人也不知道能在这干几年,就把订金要回来了。如今老婆生病,更别想那念头啦。”徐竞奋忧伤的说着。
两人抬头见机长老董从车间办公室拿着计划单走来,停止聊天忙迎上去看看有什么活需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