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四训》中曰：
是故，人皆行善，利人者公，公则为真，利己者私，私则为假；发自内心者真，因袭行迹者假；无为而为者真，有为而为者假。今人看到谨慎不倔强的人都称之为善人而认同他，而圣人则宁愿认可狂妄不羁的。那些谨慎温吞的人，尽管有一乡的人都说他好，但因为他随波逐流，没有志气，不能指望他上进，所以圣人必是要说他是道德之贼，这善恶的标准，世俗和圣人，分明是相反的呀！推广开来，则世俗的种种取舍褒贬，无有不谬天地鬼神之善恶福祸，皆与圣人同是非，不与世俗同取舍，所以凡欲积善，决不可被耳濡目染牵着鼻子走，只有反躬自省，从心源隐微处，默默洗涤。纯是一片济世之心，则为端，苟有一毫媚世之心即为曲；纯是爱人之心则为端，有一毫愤世之心即为曲；纯是敬人之心则为端，有一毫玩世之心则为曲。凡行善而人知之则为阳善，行善而人不知，则为阴德，阴德天报之；阳善享世名；名，也是福；然为造物所嫉，世之享盛名而实不符者，常有奇祸。人为过错而横被恶名者，子孙往往骤发，阴阳之间，为善的差别是很微妙的。
人之为善，不论现行而论流弊，不论一时而论久远，不论一身而论天下。往往现行虽善，然其身后影响缺是以害人，那么这就是似善而实非了。现行者似虽不善，而行影响缺可以济人，那么则是非善而实是了。
善者为正，恶者为偏。然而以善心做恶事，那是正中偏，以恶心做善事者，那是偏中正。
《易经》上说，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