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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实习期间,商丘师范学校发生了一个变化,那就是原学校一分为三:商丘师范专科学校、商丘教师进修学院和商丘师范,其中商丘师范为中专,其他两个学校为大专。
1983年3月,学校把我们从实习点召回进行分配。分配期间,商丘教师进修学院和商丘师范两个学校的校长都表示让我留在他们那里,
其中进修学院的康校长专门给我谈话说:“进修学院留两个,其中一个有你。希望你哪里也不要去了。”我说:“谢谢康校长,我哪个学校也不去了。”
谁知分配方案出来后,我被分配到原来实习的那个学校一一老家县的东关高中。
我有点纳闷,不知道为啥变了,就去地区大分办问,其中一个姓李的主任说:“是你县的教育局来人把你要回去的。”
我无奈地走出大分办,心想:也好。县里既然要我,肯定会重视我。而留在母校,上面都是老师,一个专科生,能发展到哪里?想到这里,我也就释然了。
毕业大会开始了,学校指定我代表毕业生发言。在发言中我讲道:“过十年八年后,我们同学里不少就会成为校长主任。”
当我讲到这里时,下面大笑,议论纷纷,认为我讲的有点大。后来事实证明,十年后,不少同学都干到了校长书记,还有乡长书记什么的。
三年的师范生活结束了,我得到了第一份正式工作,去老家县的一个髙中当老师。
这所高中在县城东关,是个完全中学,就是说既设有高中部,又设有初中部,高初中都为三年制,高中6个班,初中6个班,一个年级2个班。
我被安排教髙一数学,两个班的课。同时,还被安排做一个班的班主任。
那时年轻,记忆力比较好,晚上备好课,第二天早起不用带教案,拿4支粉笔上台就讲课了。
往往是刚讲完课布置好作业,下课铃响。讲例题是同学生一起进行演绎推导,引导学生完成整个解题过程。
同学们对这种全程参与解题过程比较感兴趣,积极性也高,所以,作业交的快,错的也少,期中考试成绩较为理想。大家对我比较满意。
由此我体会到,学生对讲课好的老师还是认可的。若老师讲课不行,抓不住学生,肯定要翻车,不管你是什么学校毕业,什么学历职称。
教课的问题解决后,我把注意力用到了班主任工作上面。由于我刚毕业,单身,又住在学校里,所以时间比较充裕。
我就采取蹲班法,有空就往班里跑。即使別的老师上课,我有空时也到自己班的窗外看一眼,以便掌握学生在其他任课老师讲课时的听课状况,发现问题及时解决。
这样以来,我与学生接触的多了,慢慢的就建立了信任机制。学生就与我的交流多了起来。
我记得我的办公室在上午放学后,或下午放学后,常常有不少学生结伴来问我问题,也同我谈天说地,气氛相当融洽。以至于现在我都有点怀念那个时期的生活。
我还注意发挥班干部的作用,放手让他(她)们处理班级工作,解决班里发生的一些问题。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学期,我在学校的威信逐渐建立了起来,得到了领导的认可。
所以,到第二学期开学没多长时间,我就被选为学校教职工团支部书记。当然,课还是继续教,班主任还是继续当。教职工团支部书记只是个兼职而己。
尽管是兼职,但也是有活动,有工作量的。好在那时学校老师中年轻教师比较少,除了我们刚分配过来的几个大中专生外,就没有多少年轻人了。
所以,开展活动很容易形成一致意见,也容易展开。于是,我们开展了乒乓球比赛,象棋比赛,读书比赛等活动,小有影响。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切都顺利进行,没有什么波澜。
大概到了当年的十月份,突然,有一天上午,校长书记找我谈话,我当时不知怎么回事,有点纳闷。心想,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校长书记找我谈什么话?有什么事?
我急速思考着:是我的班级工作出问题了?还是我的学生惹事了?我仔细回想一下:最近我负责的班我天天去,学生也接触的比较多,没发现有什么事呀?
我又想,是我个人的问题?还是教职工团支部的问题?想想,也应该没什么。我本人这几个月除了在学校教学,很少与外界联系,没干什么其他的事。
再说教职工团支部,团员不到十来多个人,也都在学校好好工作,没听说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呀。
想来想去也没理出个头绪。唉,别想了,到时看校长书记说什么不就清楚了?说句实话,到学校工作半年多了,我很少到校长书记办公室去。所以,他们忽然找我谈话,心里自然有点疑问。
于是,我就向书记办公室走去。到门口,往屋里一看,校长也在,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校长书记看到我,热情地给我打招呼,让座,倒水,很是客气。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笑了笑,说:“校长书记找我有事?”只见校长书记交换个眼色,又各自点一下头,然后书记咳嗽一声,清清嗓子,
说:“有一件事想给你商量一下。”有事给我商量,能是什么事?我说:“书记看你客气的,领导有啥安排就直说呗,跟我有啥商量的?”
书记说:“咱们学校最近准备给团委配一名团干。跟校长我们商量决定让你干。”
“让我做团干?”我说道。
“是的。”书记说。
“专职或是兼职?”我道。
“专职。”书记说。
“我的课怎么办?”我道
“到时候再说。”校长说。
“那让我考虑考虑再说吧。”我说道。
“那好。你考虑一下,最迟后天给我们答复。”书记说。答应了一声,我就出来了。
说实话,文化革命那些年当干部的天天挨批斗,我见到的听到的都不少,所以对当干部有点顾虑。
再一个,在学校里当个团干谁能看得起?所以,我有点顾虑,没有立即答应校长书记。
于是,我准备借着一个晚上的时间,回家给父母商量一下。我向教导主任请了一下午的假就回家了。
到家父母都有点奇怪,问我为什么现在回来了?我把校长书记找我谈话的事给父母说了一遍。父亲说“学校领导让你干,是信得过你。这是一件好事。你若不干,会不会对你有见?”“那怎么办?”我说。
“问问领导还能不能教课。若能继续教课,你就可以干。也算有个退路。”父亲说道。我想了想,认为父亲说的对,就决定接受校领导安排,便在吃过晚饭后骑车回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