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在回家的火车上,我遇见了这个女孩。我晚上上的车,许多人已经睡觉了,车厢里寂静无声。我小心地把我的行李放好后,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像是惊怕了某个生灵。
一开始上车,我就注意她了。我不能与她对视,只能借着眼角的余光看她。尽管她和我似乎一般大,我们也似乎去同一个城市,可是有些事就只是看着便好。
她面容精致,洁白如雪,我是那时候才知道“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意思。
她的脚跟上,系着红绳。我随心写的小说里,多了一个脚跟系红绳的女孩。
我在黑夜里细眼觑看,黑夜里沉睡着天使。明天永不到来,此刻成为永恒。
明天还是到来,在本就嘈乱的火车里,她依然那么美。阳光滑过她的脸上,滑过不整的被子,如同闪亮的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