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越来越冷了。从学校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雨还在下。今天是周末,是简宁主动向母亲提出去学校上晚自习,简宁记得母亲当时听到她的要求后,略微犹豫了一些,在她期盼的眼神的中母亲终是点了头,宽慰一笑,简宁知道母亲是担心她一个人太晚回家不安全,但现在马上就要高三了。
简宁扫了一眼略显寂寞的街头,发现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用衣服或包顶在头上,匆匆忙忙蹚水跑过。她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等着最后一班校车,一阵寒风打来,简宁裹紧了套在校服外面的米色外套,从包里抽出早晨硬是被母亲塞给我的伞,费了半天劲撑开,才缓缓意识到,或许母亲在某些时候的让人难以理解的执拗,的确有他们固执的道理。起码,她现在可以安然的躲在伞下,淡定地看着其他人在雨中狼狈地奔走。
回到家已经是11点多了,简宁打开手机,没有打开手电筒,只是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慢慢推开门,蹑手蹑脚尽量不弄出声响来,母亲的房间透过门缝,有暖黄的光漏出来,尽管她知道母亲并没有睡着。其实从她提出要到学校上晚自习以来,每天不管有多晚母亲都会等她回来后,才会关掉自己房间里的那盏旧台灯安心睡去,虽然母亲从来没有说过要等她的话,但简宁知道母亲一直在等,只是彼此从不说破。
草草地洗漱完后,简宁把手机调成静音充上电后就躺在床上,抱着枕头侧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