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这个世界而不知其义,如同徜徉于一个伟大的图书馆而不碰书籍。
——《古往今来的神秘教义》
现代人已经失去了对建筑精雕细琢的时间和耐心。许多现代建筑师更失去了为维护城市整体面貌而放弃凸现自己个性的历史责任感。
我们也没法不去想象,当年的雨果,如何用手摩挲着圣母院一块隐隐刻着“命运”二字的石块,心里波澜壮阔地展开了不朽的颂扬人性的漫漫长卷。
失去宗教功能的古教堂,就只是一个被历史抛下的艺术躯壳。而持续千年至今不断的宗教活动,使得巴黎圣母院依然是巴黎圣母院。
对监狱中的生命的关照程度,至今依然是判断一个社会文明发展程度的标志之一。
不论在什么地方,留下来的往往总是上层的历史,而芸芸众生常常是被忽略的,越早就越是如此。
欧洲的中世纪以政教合一玷污了宗教精神,我们以政儒结合毒害了本应是独立的学者阶层。而对于残忍的普遍认同,对于苦难的漠视,是那个时代的基本特征。
被实力平衡所保护的契约,只有在事实实行多年以后,人们尝到了遵守契约的甜头,懂得了维护契约的妥协退让,可能形成双赢局面,将大大优于两败俱伤的拼斗较量,契约文化才算形成。
时代已经在进步,在向着更人性的方向渐进。
在法国,从来就有两个君王:法兰西人民除了他们的国王,还有一个思想和艺术的君王。而前者,常常在心灵深处臣服在后者的脚下。
有很多残酷的纠正,并不是革命,并不是法令,而是“人”自己由于人性的觉醒,开始厌恶残忍。人们在书写历史时,总是习惯把目光的焦点对准改朝换代,对准战争与革命,对准理论诞生的年代,认为这些才是人类的脚印,才是进步的印记。然而,对无数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名字的普通人,他们所深切体验的进步,其实是人道和人性发展的一个一个细节。
在一部文学作品中,它通常所能够做的,就是把极端的和富有戏剧性的情节,放在一定时间和场景,让他们对比和冲突起来。
真正的革命是制度的内在变更,不是街头的外在形式。
一个健康而公正的社会,它所必须关注和保护的,应该是当下社会的每一个最弱者,而不是赋予任何一个特定阶层以血缘性的暴虐的特权。不论这样的阶层是贵族,还是平民。当底层平民是弱者,社会的关注点应该是底层平民;当旧日贵族称为虐杀的对象,社会应该保护的就是这些贵族。依据的应该是公平的法律。这样的法治社会,是现代文明社会的标志。
任何一个动听的口号,过度推动都是危险的。
你可以想象,巴黎作为一个现代大都市,是多么寸土寸金。可是,它却不是拥挤、难以透气的感觉。一方面,塞纳河的委宛穿越,从东到西,带来一阵阵清新爽人的风,另一方面,巴黎人会永远地留着法兰西古都的象征——那些大都市中一个又一个、以艺术在点缀、以历史在丰富着的,奢侈的大空间。